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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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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形势不好,乔司令召集一干人商讨,算算日子估摸三天后才回来。

     李琅玉将整件事串起来,思前想后。

    依程翰良性子,他肯定会让人去查那位资助他出国的上海富商,只要稍稍刨下根,他真正身份便瞒不住了。

     而程兰那边若是敷衍多次,也会生疑。

     再者,徐桂英他儿子不可能永远关着,不久后就能出来,等到那时,便失了最佳时机。

     三座大山封住后路,他是困死的马骡,消极待命只会成为鱼肉,当天晚上他躺在床上,愈想愈忡忡,结果一夜未睡。

     凌晨五点,晨光熹微,李琅玉从床上坐起,他掀开被子,窗外一打白亮自树杈间照了过来,身下的玉兰花图案床褥冷幽幽,星星点点的亮斑像雪一样落在上面。

    李琅玉一动不动,半支膝靠在床头,仿佛在演默片,见人不见声。

     不行,不能等。

     即是一着险棋,他也得走。

     他抖了抖手肘,下床,来到书桌前,找出一袋信封与一张信纸,思索片刻后下笔,随后又将手指上的那枚婚戒取了下来,放在信封里,密封上胶。

    等到早上,大家差不多都起来了,他将信交给小叶,叮嘱他等程翰良一回来便亲手给他。

     然后,敲响程兰房门。

    北平庆安园里的银杏正在落叶,那里的银杏大道是一年一次的好景色,明日咱们一起去看看?程兰自然说好。

     接着,出门去北大医学院找贺怀川,以失眠为由要了瓶安眠药,另拜托他帮忙联系一下江浙川沪等地货运局,他需要冯家的货检记录以及售出目的地。

     最后,回来路上去车站买了张离京车票。

     前前后后花费不到五个小时。

    而这,也不过是一夜思量后的结果。

     李琅玉回到卧室,拣了几件轻便衣物放在包里,又从来时的行李中拿出一个药瓶,里面装有氰化物,这是他提前准备好的,原本想着作为下下之策,现在如矢在弦,不得不发。

     他捏着那瓶药,手背上浮出微不可查的苍白,心脏提前预见似的狂跳,那瓶药仿佛异化成一条响尾,歹毒地朝他吐信。

     李琅玉握紧手心,将一切掷于包中,拉上拉链。

     窗外乌鸦站在梢上,发出刺人的呱叫,李琅玉心头一惊,连忙拉上布帘,挡住那只漆黑的监视者,然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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