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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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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价,狮子大张口,这是巴黎的纯手工定制款,一分钱一分货。

     李琅玉拿过那件裙子,仔细瞧了瞧商标BongStreet,觉得好笑,上海的“朋街”何时成了法国货。

    那名富家男子显然没想到被戳穿,他当初就是随便提了件唬唬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女人,现在面对着两方质问,恼羞成怒,干脆无赖到底,说对方乡巴佬不识货,这就是巴黎货错不了。

    至于那位白丁女子,本就没什么判断,被他这气势一唬又相信了。

    两人“同仇敌忾”,认定李琅玉在胡说八道。

     “钱我明天就会赔给你,但这裙子不值你报的价。

    ”李琅玉拉着白静秋正准备出门,不打算理睬这俩泼皮。

     富公子拽着他的衣领,作势便是一拳,李琅玉将将躲过,转过脸来满眼怒意,一提手,将对方摔至地上。

     男人打架,女人吓傻。

    妙龄女子原本站在身后躲得远远的,这会不知发了什么疯,抄起旁边一个刚刚烧开的铁水壶,朝李琅玉后背砸去。

     李琅玉顾不上身后,只听到一声“琅玉快躲开”,接着便看到白静秋痛苦地伏在他背上。

     炸开的热水,还在鼓着泡的热水,几乎全泼在了白静秋的身上。

    水汽腾腾,看着可怖。

     年轻女子没料到真会伤人,慌乱地要哭出来。

    还在地上半趴着的富公子瞥了眼李琅玉神情,像是要杀人似的,于是装腔作势道:“你知道我爸是谁吗,我爸是冯尚元,北平第一戏班的冯尚元!” 李琅玉愣了愣,瞳孔一瞬间收缩,铁青的拳头松开了又捏紧,整个人仿佛塑成了玄铁,让人害怕。

    他突然抬手,按着对方脑袋砸在地上,重重的一下,“咚”声清脆。

     “揍的就是你这个杂种!” 低矮简陋的屋子,虚虚的灯影。

    李琅玉翻箱倒柜许久,才找出一块即将过期的烫伤膏。

    白静秋不能平躺在床上,也不能蜷着背,那地方稍一牵扯便得要命,万幸的是,现在正秋天,温度不高。

     “白姨,还疼吗?”李琅玉替她涂好药,小心翼翼,喉咙里揪得发涩,像吃下大把黑泥。

    冯尚元不是个东西,他儿子更不是个东西! 白静秋摇摇头,问,怎么就回来了,学校的事忙不忙。

     李琅玉喉骨向上动了动,说不用太操心,一切都很顺利。

    自始至终,他从未告诉白静秋自己已入赘程家一事,只称自己在北平找了份教书工作。

    这个日渐苍老的女人已经为他们傅家牺牲太多,他便是拿十辈子也还不清这恩情。

    报仇一事尚有风险,他可以拿自己的命去拼,但若牵连白姨,他不忍心。

     李琅玉不再说话,去厨房挑了些菜,做好一碗粥。

    周围的墙壁表层脱落了不少,即使用白漆糊了一道道,还是满眼可见的贫困,颓圮在这凹凸不平的墙上。

    照理说,他应该对此感到稀疏平常,在过去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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