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玉在人群中长身玉立,很是夺目。
他模样本来便俊,被灯光和礼服这么一装衬,更是令人惊艳。
张管家笑容可掬:“这李少爷家境虽然不好,却天生带有贵气,难怪小姐喜欢。
”程翰良远远端详了一会儿,似笑非笑,只做了简简单单的四字评价皮相不错。
按规矩,新人敬酒得走三圈,程小姐身体不好,便先回房去了,李琅玉一人陪酒,表现得倒是落落大方。
几位来客夫人故意提起入赘一事,他谈吐得体,毫不避讳,却也巧妙转移话题。
“看来程家这女婿有两把刷子,能言善道,长得还俊。
”
“那有什么用,还不是入赘吃白饭的!听说他比程小姐还小两岁呢!”
“这你就不懂了,女大二,金满罐,小两岁有小两岁的好,现在时兴这种,你看朱家那闺女和她丈夫……”
……
程翰良那一桌都是出生入死的亲信,不用明说,也能看懂程四爷对这新女婿的态度。
李琅玉举杯时,没人回应,反而让他先自饮三杯,这借的是程四爷的下马威。
李琅玉心知肚明,只把目光投向程翰良。
“晚辈今日招待不足,先罚三杯,给各位长辈赔个不是。
”浓度极高的白酒一饮而尽,没有半分扭捏。
其余人见状,才开始行酒。
这些人都是实实在在的北方人,杀过鬼子,吃过枪弹,喝酒如同喝水,李琅玉只得一一奉陪。
程翰良在一旁打量他,不阻止,也不劝酒。
大半桌下来,酒意爬上脸庞,李琅玉揉了揉太阳穴,仍然持着得体的笑容,他皮肤偏白,被这酒后微红一渲染,加上黑马褂,在灯下有种说不出的风韵。
众人看着程翰良,等他的意思。
程翰良叫人斟了一杯酒,送到李琅玉|面前,言简意赅喝完这杯,你就是程家的人。
这杯酒后劲极猛,叫人晕晕沉沉,差点不辨东西。
周围人拉住李琅玉不放,赶着热闹来劝酒。
程翰良给张管家支了个眼神,对方心领神会前去解围,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