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买了我。
爹娘花他的钱把我养到十八岁,他来付尾款了。
我不愿意,打伤了他想逃,又被抓了回去。
”
“可是台商也不愿意要我了,还让爹娘赔钱。
”她垂下头,“所以我就又被卖了一次。
”
她再次抬起头,却直直地看向简昊,质问道:“这个解释你满意了吗?”
她话语里没有太多修饰和形容,但纵使是再硬的心肠,也被她带着哭腔和疲惫难堪的声音叫软了。
楚娇娇伸手抓住了简昊的手腕,没费太多力气便拉开了他的手。
她抓着他的手腕,把手臂上的袖子挽起来,细瘦伶仃的手臂上,挂着几道狰狞的红痕。
“你瞧……他们是把我捆来的,不然我还会跑。
”
几道红痕,像一把刀刺进了简昊的眼底。
他瞳孔猛地一缩,瘦弱的伤痕累累的少女却轻而易举地拿捏住了他的手,她问:“行了吗?这样你满意了吗?”
“……”简昊像是被火燎到一样,猛地收回了手。
“抱歉。
”他退后几步,说,“对不起……对不起。
”
但紧接着,他又下意识往前走了几步,伸出手去,笨拙地擦了擦她的眼泪。
从云冲上来,“啪”地一声打掉了他的手。
他拉住楚娇娇的手,把她按在怀里:“说够了吗。
”
顾觉也走上来,皱着眉,站在楚娇娇的身后。
两个人把她环了起来,是一个能让人很有安全感的姿势。
顾觉摸了摸她的发顶。
两方人对峙着,从云警惕地盯着他,道:“问够了吗?问够了就出去!”
简昊满脸懊恼,他又退了几步,还没等说什么,门忽然被打开,刚才去拿从云学生证的两人回来,道:“简队!他确实是山城大学的学生,这次是请假回来参加婚礼的,请假条也在。
”
简昊要说的话被打断了。
他顿了顿,道:“……这东西杀心很强,但我们现在对他还一无所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