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悲苦说与他听,却又摇摇头,说了又能如何?何必徒增烦扰。
因此只温声道:“师兄陪着我就好。
”拉他同坐在竹林外,煮茶赏月,共看天边云波涌动,夜色朦胧。
月光皎洁,照亮凄冷岁月。
画面又转,他披着莽莽夜色回到草庐,步履沉重,透着点生人勿近的疏离。
云蔚早已等他屋外,神色疲惫,不知等了多久,见到他便箭步上前,问道:“你整整一个月没有回师门,是去哪里了?”
萧凌云没答话。
他既开杀戒,心态早非往日,反倒好奇师兄会不会对他动手?倘若师兄出手,就会发现,自己将在十招之内制服他,不知那时师兄会是什么表情?
云蔚见他不理,紧接着问:“你为何打伤清河派崔城,还抢走他的法宝?他父亲找上门了,快把东西还给人家!”
萧凌云眉峰微挑,波澜不惊道:“崔城真不够朋友,不过是借他点东西,还跑来告状,告诉他,有本事亲自找我要。
”
云蔚微怔,不敢相信这是他会说出的话,声色越厉:“小师弟!你在说什么?你会被门规处置,师父死前把你托付给我,我不能看你犯错!”
无所谓,反正他也不打算呆下去了。
萧凌云径自走过,肩膀交错时,化作手刃,随手击在他肩颈,他便软软地倒进自己怀中。
他不喜见血,出手向有分寸,多大力度会死,会晕,拿捏得恰到好处。
他抱起云蔚,迈进屋内,将他平放在自己床上,借着清白月光,垂眸静静凝视着他毫无防备的脸,伸出手,想触碰他殷红的唇,却又止住,轻声说道:“抱歉,师兄,我不会再忍了。
”
他来时别无长物,走时亦不带去什么,只是取走藏在床底的上古道剑,再看一眼住了五年的卧房,心底一片清明,他已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也很清楚将为此付出何种代价他要复兴门派,他要做仙尊,要向害过他的人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