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清风带着丝丝凉意,他的掌风如雷,下盘极稳,一招一式都极为认真,仿佛脚下的土地就是战场,丝毫不因只是练功而懈怠。
收势的时候,他身上已经出了薄汗。
燕渠接过亲兵递来的巾怕,随意地揩了一把,便又去提兰欹上的兵器,预备再练一套剑。
一旁,亲兵项飞鹏来报。
“将军,有件事需要向您禀报。
”
燕渠动作一顿,不过很快还是拔剑出鞘,没有耽误半分。
“说。
”他一边练剑,一边言简意赅地开口。
项飞鹏往后小跳了两步,躲开剑风道:“昨日,徐太后传召了长公主进宫,似乎是好一番申饬,长公主也被……也被太后禁足在公主府中。
”
燕渠没说话,仍旧完完整整地练完了这套剑法,才收剑入鞘,道:“怪不得。
”
项飞鹏不解:“什么怪不得?”
燕渠轻笑道:“怪不得那日,总有人在窥伺公主的行踪。
”
原来是太后留了一手,防备着长公主闯祸来的。
要不说知子莫若母呢?赵明臻也确实按捺不住,直接来找他,希望他去取消婚约了。
项飞鹏挠了挠后脑勺,道:“那将军,现在该如何处置?您当真要尚公主吗?”
公主的权力地位、富贵荣华,驸马都能沾到光。
然而天上不会掉馅饼,要想得到这些,驸马自然也有需要割舍的东西。
特别那位长公主,素来又是那样嚣张跋扈的名声,想来做她的枕边人,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
燕渠重重地叹了口气,神色亦有些凝重:“如今,一切听凭圣裁。
”
那日在紫宸殿中,当着皇帝的面,赐婚之事,他已经拒绝过一次。
当然,这一次拒绝,并不是因为不想耽误公主这种原因,只是因为他不确定,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