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臻的话可以说相当不客气,燕渠的脸色却未变。
他不仅一点没生气,反倒认真听完了,才道:“公主是天家公主,驸马只是臣下,自然该用臣下侍君之礼奉之,不能以寻常夫妻相待。
”
燕渠这么说,倒让赵明臻觉得自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她又皱了皱眉,道:“我并不是在恐吓你。
燕将军是肱骨之将,今日我才与你好言说这些,你爱信不信。
”
“我言尽于此,告辞。
”
说罢,赵明臻重新压下斗笠,转身而去。
茶肆大堂里,人声虽然鼎沸,但是她方才闹得动静不小,周围几桌人的目光都若有似无地飘了过来,带着探寻之意。
燕渠低下头,饮尽杯中茶水后,将粗陶杯往桌上重重一搁
旁边的目光瞬间作鸟兽散,不再投来。
虽然他此刻衣着粗陋,也没有佩刀剑,但是沙场中真刀真枪淬炼出的杀伐果决的气质,只消显露一点,就足够震慑旁人了。
燕渠放下一角银子作茶钱,起身,拍了拍来收拾桌子的小二的肩膀,轻笑道:“你们这儿苍蝇太多,有空记得赶一赶。
”
茶楼外,天光正盛,烈日悬空。
燕渠微眯着眼,听身旁的亲卫回禀道:“将军,盯梢的人大多走了。
”
“大多?”燕渠饶有兴味地复述了一遍,又道:“也就是说,长公主还留了人?”
回燕渠话的正是之前那个瘦小男子,他的亲兵,叫项飞鹏。
项飞鹏抬起头,恭敬答道:“公主府的那几个侍卫都随她走了,剩下的……不知是哪的势力,似乎也还在盯着她。
”
燕渠轻啧了一声,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项飞鹏又道:“将军,要不要属下派人,去查清楚到底是谁,一直躲在后面鬼鬼祟祟?”
燕渠摆了摆手,道:“苍蝇两只,不必了。
倒是这位长公主殿下……”
他似乎陷入了思考,项飞鹏见状,挠了挠后脑勺,道:“将军,有件事,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
燕渠睨他一眼:“不当讲就闭嘴。
”
项飞鹏结巴了一下,还是开口了:“我只是这几日在坊间探查,听说了一些,呃,一些有关长公主的秘闻……”
项飞鹏曾是军中的斥候,打探情报是一等一的厉害,但一次战斗后他受了重伤,得了见血就晕的怪病,再上不了战场了,就留在了燕渠身边当亲兵。
燕渠身边这些亲兵,留下的原因都跟项飞鹏差不多,都是伤退。
见燕渠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