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漏了也好,正好趁机控控脑子里进的水。
他还不知道自己变成了什么熊样,刚刚从会所出来应该顺道洗把脸。
车里开着空调都能闻到身上的冷腥味,实在污染空气。
旁边的男人问他:“还伤到哪了?”
程安自我感觉良好,“没事。
”
司机从后视镜偷瞄他,拿看绝症患者的眼神关爱程安,又另程安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命不久矣。
冯川:“你不是说跟他们不如跟我么?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
当初说的时候谁都没当真,程安不过是随口比较,但是这会儿冯川一提,程安不由心虚了那么一秒钟。
可转念一想,又没确实答应的事,连一秒的心虚都嫌多余。
然而让他反驳点什么,又无话可说。
好在冯川只是调侃他而已。
会为利益折腰的人,很容易被声色场所的金钱迷眼,人之常情。
只是……
冯川抓着程安的手腕,将他的手放在眼前细细打量多好的皮相,自己才一亲过芳泽,却被旁人欺凌得如此狼狈,令他多少有些不快。
人肯定不是在钟起行的地界受的伤,看他伤口的凝血程度,至少是一小时以前发生的冲突。
程安挂着彩来会所,如若不是为了向谁寻求帮助,多半是因为矛盾是同会所里的什么人产生的,何况他还带着俱乐部里荧光笔的标记。
冯川根据猜测慢声问:“我不是告诉你有事情可以提钟老板吗?”
“提了。
”程安有些烦,“能松开我的手吗?”
“你这根手指屈伸有问题,等下拍个片子检查一下。
”冯川给他捋顺了两下,换来程安一阵抽气声,后者果断抽回了爪子。
在冯川眼神示意下,程安梗出了下文,“那个老王八不信我跟那个什么钟老板认识。
”程安小声抱怨,“我就多余说,本来也不认识。
”
冯川:“然后呢。
”
程安:“我提了你。
”
冯川表示遗憾:“看起来效果不理想。
”
程安一本正经:“对,说完我就挨揍了。
”
前面开车的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