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打滚,半天没喘上来一句话,何宏没妄动,所有人都在看着这位脸色涨成“臭豆腐”的男人用身子擦地。
程安仍不解气,一脚就要跟踹上去,被何宏发现,扑撞到了一边。
何宏在边上帮腔嘴贱半天,这不知有是情有义舍身救金主,还是怕金主被打死谁都不落好的一撞,迅速吸引了仇恨,同程安撕打了起来。
他这没穿衣服,被程安拳拳到肉的攻击打的“嗷嗷”直叫。
射枪的男人眼见己方吃亏,从边上捞了个顺手的木头装饰物,加入了战局。
唯独刚刚当靶子那男人,静立在原地,咧着嘴比刚刚更加幸灾乐祸,恨不能抓一把瓜子边嗑边看。
一场“群战”最终演变成一场群战。
程安气疯了,盘踞在他身上的压力和被赌瘾支配的愤懑无力,仿佛找到了宣泄口,从打斗中找到一种近乎酣畅的快意。
有血从额头滑进眼睛,顾不得擦,也要把拳头甩在对方脸上。
他被两人围攻,其中一人还带着武器,并不占优势,在这种情况下,还要抽空踢上曾徐秀两脚。
冤有头,债有主。
程安对恶意的欺骗容忍度极低,这孙子一开始要实话实说,他根本不会上这条在泥地里航行的烂船,强买强卖又言而无信,还要录什么像,直想将这恶心的玩意打成照片。
眼看程安一脑门的血顺脸淌,对战的两人也怕出事,转攻击为压制,被程安不要命似的反击吓到,且战且退的停了手。
曾徐秀颤巍巍的躲在了看戏“男主”身后,尖声嚷着要报警找保安,程安这才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他浑不在意的用袖子蹭了蹭半边脸的血,白衬衫上血迹斑斑,表情木然,好像命案现场的凶手在善后一样,差点将曾徐秀的尿都吓出来几滴。
“还玩吗?”程安心跳的剧烈,语速不由加快,听起来似有种迫不及待的感觉。
曾徐秀真快给跪了,“不……不了,不了。
”
“好。
”程安说:“那麻烦你把工钱结一下,双倍。
”
程安揣着新到账的手机转账,被曾徐秀“请”出了屋子。
最后的最后,这位集团总裁夹着肿痛的裆部,企图挽回一点颜面,“我记住你了。
”
程安:“滚。
”
被搀扶着像个娘娘一样的曾徐秀,“你给我等着。
”然后迅速滚回了门
程安见人坐电梯上去了,捂着腹部贴墙缓缓蹲了下来。
从内腔升起股血腥气涌上喉头,缓了下闷痛,总算没吐出点什么。
身上各处被打过的地方像是被强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