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人将柜子里的酒都搬给你,时候不早了,你回去慢慢喝。
”不念旧情的冯先生还有“夜生活”要过。
“不想回去,在家里比在狱中还拘束,被他围绕的我连气都喘不上来。
”钟起承搓了把脸,声音低的像自语:“他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
“他差点活不到今天。
”
那天钟起承只看到了钟起行身上的纹身,却没看到纹身之下满背砍刀留下的疤。
墙倒众人推,何况手不干净的钟家,树敌的都是同样的黑手。
钟起承想象的到,与其说不原谅钟起行对他的作为,更多的是不能接受,在他的认知中,那不是他的弟弟,或还有些许的自责,可钟起承又能如何呢家世就是他们的原罪。
电话响起,钟起承看都没看,回手将手机砸向大理石地砖,世界再度安静下来。
下一刻冯川的手机响了。
钟起承疯狂示意。
于是冯川慢条斯理道:“你哥说他不在这。
”
钟起承:“……”
“你以为?”冯川转述钟起行电话接通后说的第一句话:“让我哥马上回家。
”
冯川看了一眼被“哼唧”的猫崽子叼走困觉的程安,不打算奉陪了。
经常帮人和事的冯先生,出起主意,觉得这俩兄弟有什么矛盾一架解决不了,或许可以试着好好的多打几架。
“你家小畜生也是个有脸面的场面人物了。
”
钟起承不悦的打断:“小畜生是我叫的。
”
冯川态度非常之端正,神情非常之严肃:“总之下次你再跟他动手别打脸,你知道我看到他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忍笑有多难么?”
如果程安还在这,或许会黑线的回忆起第一次陪这位冯先生去阴间酒局,男人在看到他“身残志坚”挪动时,很轻的冲他那一笑,带着三分戏谑,三分同情,剩下的九十多分,果然都是笑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