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吧,小鬼。
”
“你不信?我可以叫我哥,他在外面给别人看场子的,让他带着兄弟去找打你的人,保证能把你身上的伤都讨回来。
”
“谢谢好意,医药费我已经讹回来了。
”程安又严肃了几分,“你和其他学生之间的矛盾,别把社会上的人扯进来。
”
“切,我自己的事,才不用我哥出面,今天跟我动手的有一个算一个,晚点我自己锤的他们喊妈。
”
“武力不能解决问题,如果你非要动手。
”程安顿了顿,苦口婆心道:“别用武器。
”
“我很理智的,能出气就行了,真把人打坏了,我哥第一个弄死我。
”
程安呵的一声笑道:“你哥还挺讲道理。
”
下课铃打响了,肖晓向手心哈了口热气,搓搓手,准备趁乱开溜。
“大冷天的你也别站这抽烟了,烟有什么好抽的,对身体又不好,晚点再被主任老头逮到,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
程安咬着烟蒂,看着少年走远。
他烟龄有五六年了,母亲并不知道他抽烟,可能这是人生中第一次有人和他说吸烟有害一个在他眼中还称不上懂事的半大小子。
正常人生活的世界还是美好的,怪就怪在,他在过往人生的扭曲的路上,接触到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把自己自闭的与一群不入流的东西锁在小匣里,不愿踏出,眼见着钥匙在手里斑驳出腐蚀的锈迹。
至少明天不会踏出,不会改变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程安想了想,在“不能”前加了个暂且,将燃到一半的烟,弹进了雪堆
次日,程安作为“目击证人”出席教导室,陈述“证词”。
两伙学生掐起来时,的确是人多那方先动的手,但动手的原因大概是因为身处人少阵营的肖晓骂的实在太难听。
肖晓垂着头,背着手乖乖听训,完全看不出昨天掐架时气焰嚣张的样子,装的非常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