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回来,按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捏着酒精棉球在伤口周围轻轻地擦。
有一束光一直在眼前晃动。
邵远眯了眯眼,见何苒脖子上戴着一条项链。
之前从来没见过。
其实刚才他就注意到了,可只是在大太阳底下匆匆瞥了一眼,还以为是她又从哪里搞来的山寨货,戴着玩儿的。
此刻这么一看,项链上的坠子特别亮,个头还不小。
真钻石。
邵远手指一紧,捏着酒精棉球在伤口上滑过。
“疼疼疼!阿哥!疼!”
酒精渗入皮肤,何苒抖着腿滋哇乱叫起来。
“老实!”邵远叼着烟呵斥,烟灰随着他嘴唇的动作抖落了些:“不擦干净回头感染了!”
何苒只能一脸委屈,龇牙咧嘴地忍受着酒精进入伤口的刺痛。
消完毒,邵远打开一只创可贴,对准伤口仔细地贴上了,这才站起身来。
“如果不想再被剌就换条长裤。
”说完他又转身向卧室走:“我也去换身衣服。
”
何苒从沙发上跳起来,根本不等邵远离开客厅,就解开短裤的扣子,扭动着腰肢开始把短裤往下脱,两下就把短裤甩在了一边。
“阿哥,这条裤子太长了!”何苒穿着三角内裤站在客厅,踮着脚尖将裤子放在腰间比了比:“都拖地了!”
卧室里传来一阵响动,片刻后飞出来一条男士九分裤,却因为找不准方向,扔歪了。
何苒脚步轻盈地跑过去,裤子落下的地方正对着卧室的门,她将裤子捡起来,就在原地大大咧咧地抬起腿把裤子套上。
这次长度正好,腰又宽了。
何苒蹦蹦跳跳来到卧室门口,扒着门向里看。
屋内拉着窗帘,光线昏暗,邵远已经脱了刚才的那条裤子,正在换上被何苒嫌弃太长的那条。
穿好裤子后,他又找了件短袖套上。
“阿哥,给我条腰带系下。
”何苒趴在门口说。
邵远闻言看了她一眼,从衣柜最下层的抽屉里翻出一条编织的腰带扔过来。
“一会儿东西我来卸,你来帮我整理。
”邵远从柜子上拿了张纸递给何苒:“然后按照每笔订单分好。
”
纸上的表格很短,何苒有些疑惑:“这是今天的?”
邵远吸了口烟又呼出:“是这周的。
”
“这么少?”何苒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