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摔着哪儿了?怎么打电话的时候不告诉我?”
贺钦将脑袋埋在薛恨的肩膀上,声音不大不小,“可我想你,一天见不到你,我就想你。
薛恨,你是不是对我下蛊了?”
“......”所有的恨铁不成钢和担忧在此刻全都化成了难以抑制的甜蜜和心疼。
片刻后,薛恨轻轻叹了口气,“好了,是我不好,是我的问题,以后天王老子都不能让咱们分开了,行不行?”
贺钦闻言抬起头来看薛恨,眸光深邃,“这可是你说的。
”
薛恨“啧”了一声,“当然了,你是我的钦钦宝贝,我还能骗你不成?”
钦钦宝贝绽放了一个非常矜持的笑容,“所以不洗澡了,晚上再洗,洞房花烛的时候再给你洗。
”
“......行行行。
”薛恨含泪答应了这个非常不合理的要求,被贺钦伺候着穿回裤子,在检查完彼此的造型没有太大出入后,他带着贺钦的东西,跟贺钦手牵手重新出现在了婚礼的现场。
方越澜这个伴郎当得称职,在两个新郎官不在的期间,他来回周旋在人群里,客客气气的,配合着贺家的人把宾客们招待得不错。
酒店大堂里悠扬的钟声响起,婚礼也正式开始了。
两个新郎官穿着同款的西装,戴着一对一模一样的胸针,手牵着手迎着众人的目光走过红毯,朝着尽头的讲台走去。
走到一半,薛恨突然顿住了脚步。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右边不远处的方向,那里多了一个非常眼熟的慈和面容那是薛恨的恩师,是改变薛恨命运的贵人。
记忆里的中年男人现在已经白发苍苍了,他坐在贵宾席上,在接收到薛恨的视线后,那张皱纹横生的脸上绽放了一个无比欣慰的笑容。
几乎是立刻,薛恨的眼眶就不受控制地红了当年恩师站在列车站台上目送绿皮火车离开的时候,脸上似乎也是这样的笑容。
薛恨透过车窗回头看时,还能看见恩师远远地冲自己招手。
薛恨红着眼眶站着不动,直到他身边的贺钦捏了捏薛恨的手指,并不顾众多宾客投过来的视线,侧头亲吻一下薛恨的额头,“宝贝,该宣誓了。
”
薛恨回过头来看贺钦,爱人的脸上没有一点邀功的神色,看向薛恨的眼神像一片无边际的温柔海。
薛恨抖了抖嘴唇,没说话,只是迈动脚步,快速牵着贺钦去到了讲台上。
留着长胡子的神父来到两人的身边,被胡子包围住的嘴巴一张一合,念着千篇一律的婚礼宣誓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