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房房号,得到答案后就径直去了电梯楼里,走路沉稳,但是脚步迈得很大。
来到病房门口后,贺钦又停住了脚步,后知后觉地开始思考:他现在出现在薛恨的面前,会不会直接把小流氓的病又气回来?又或者小流氓会不会直接从病床上跳下来跟自己打一架?
这些问题其实已经在贺钦的脑袋里盘旋了一晚上,从他接到方越澜的电话,到他不顾贺母的阻碍拿着车钥匙出了门,再到他将车开到了三院的停车场,最后又发展到了他站在薛恨的病房前这一刻,贺钦得到的答案都是肯定的。
但这些肯定的答案没能束缚住他内心的渴望,于是他安静地站在病房门口,透过门口的小窗看向睡在病床上的人,他举着手机玩得入迷,还贴着医用胶带的手正在屏幕上敲敲打打,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勾唇,特别生动。
贺钦的思绪飘回了大学。
他第一次听到薛恨的名字,是在燕大管理学院院长的话里。
老院长家里有从商的,曾经和贺家在生意上有来往,贺钦入校之前还在贺父的带领下和他一起吃过饭。
贺钦开学的前一天,老院长给贺钦打了个电话,让他明天进校报到之后去他的办公室一趟,还叮嘱叫上方越澜一起。
贺钦疑惑老院长的用意,但还是答应了,第二天就叫上方越澜一起去了他的办公室。
彼时院长正在喝茶,看见他们来后对着他们招了招手:“来了?”
两人走进去,说了声“院长好”。
老院长应了一声,先是关心贺钦在学校里习不习惯之类的话,贺钦淡淡地回答“都挺好的”。
老院长大概也了解贺钦的性格,不再和他周旋,而是毫不避讳地地对着方越澜说:“其实今天我主要是想找小方的。
”
“找我?”方越澜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老院长搓了搓手:“有件事想请你帮帮忙,我记得你是数理学院三班的吧?”
方越澜扭头和贺钦对视一眼,应:“啊...是的。
”
老院长没说话,只是从他的办公桌上拿起了一张印着文字和照片的纸张递给方越澜:“这孩子叫薛恨,跟你一个班的。
”
“薛恨?”方越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