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姨对蒋泊锋还是不太喜欢,但甘涔考上了大学,她也不再阻止两人来往:“下这么大的雨,你咋不叫他开门!”
蒋泊锋站起来:“叫了,没人应。
”
乔姨拿钥匙打开门,抖搂一伞的雨水,数落道:“肯定又在睡觉...!他最近觉多,录取通知书都下来了,涔涔还操心什么....,整天不知道神儿跑到哪里去...,茶不思饭不想的,跟睡不醒似的,我瞧他想成仙了…”
蒋泊锋上楼,已经下午六点了,甘涔还侧躺在竹席上,背对着他睡觉,外面下雨了风冷,他裹着一条毛巾被,不知梦到了什么,轻轻蹙着眉头。
蒋泊锋把埋在他脸上的被子往下掖了掖:“涔涔…”
甘涔做了个噩梦,自从那天报志愿之后,他这几天总是梦到上辈子的事,梦到上辈子他离开蒋泊锋之后,被画家诱哄着吸毒,画家把他偷来的公款挥霍一空,后来得知他身上彻底没钱之后,便开始气急败坏地对他拳脚相加。
甘涔被画家拿着足有成人小臂那样粗的铁门锁照着他的脊背打,将他打的咳血,几乎死在地上,那时候甘涔才知道,原来当一个人真正要打一个人的时候,竟是这么疼的。
甘涔被蒋泊锋唤地从噩梦中醒来,看着眼前十九岁的蒋泊锋,一种不真实的错觉扑面而来,他怕地一下子抱了上去:“蒋泊锋…,蒋泊锋…”
甘涔搂他搂得紧紧的,蒋泊锋几乎要被箍地动弹不了,他只好一只手撑在床上,一只手安抚地拍着甘涔的背:“…怎么了?做噩梦了?”
甘涔单薄的脊背上全是冷汗,他搂着蒋泊锋,脸颊细细地贴着蒋泊锋脖颈,感受那里温热有力的脉搏跳动,这是真的,…他真的重生了。
甘涔贴着他,心悸地说:“……我刚才梦见,…我梦见你不要我了…,你让别人打我…,他们拿好粗好重的门锁打我…,我好疼…,我要死了…”
蒋泊锋拧眉,似乎只是听甘涔诉说这些梦里的画面都让他血液里不可抑制地流动着一股怒火,他停了停,教训似的打了下甘涔的头,严肃地说:“整天看那些打来打去的小说,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