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溶液。
厉卿低头,捏爆了方向盘。
培养技术毕竟还不成熟,便携箱设计功能落后,无法支撑两个胎儿的能量供应,几分钟前就断电休眠了。
孩子去留与否,厉卿连纠结选择的机会都没有。
也许是要惩罚他的暴行,本该成为中央塔未来之光的双胞胎,因为厉卿的到来,提前获得了自由
以死亡为代价。
厉卿盯着两具幼小的尸体,刻印如裂痕爬满了全身。
“虎毒不食子……虎毒不食子……哈哈哈!”
厉卿放声大笑,打开车窗让风更激烈地亲吻耳廓,烈阳高照,万里无云。
他笑自己,笑命运,笑生活的重锤总是趁其不备落下,笑宇宙万物都不能以他的意志前行。
他想起与褚央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想起那场美妙的双人舞与探戈,想起小猫高潮的泪水,想起他们隔着玻璃的视线交锋。
想起深夜煮的面,想起地下室的蓝宝石墙,想起游轮上他掰开褚央的大腿,想起联结断开后,褚央伸手摸他的脸说“别怕”。
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哭,厉卿认为哨兵不可以流泪,他总是要强,却对褚央一再服软,步步沦陷。
重新联结后他对天发誓,如果未来遇到了困难,就让危险全都降临在他的头上。
可是比他弱小太多的褚央,在他后背红着脸表白的褚央,为他出头骂人的褚央,为什么要答应求婚呢?为什么要为他麻木的人生赋予喜怒哀乐呢?
厉卿按下按钮,将油门踩到底,车辆撞向拐角处的山石。
在急速失控的最后时光里,他抓着箱子,就像一年前提着保险箱,与褚央在宣江塔会议厅重逢。
“小猫,下次早点来找我。
”厉卿闭上双眼,“别再让我等了。
”
“砰!”
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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