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不住他,只是盘梅教这个总坛占地极广,布局复杂,又暗合了一些奇术,若非熟稔地形,就极容易迷路,找到围墙都很不易。
墙洞那边的杂草拼了命地想往院内伸展,草籽被风一刮,飞嵌进砖缝,硬生生顶出几缕嫩芽来。
许怀义怕墙洞周围布了陷阱,顺着围墙延伸方向快走了一炷香的功夫,终来到一处没什么人的偏僻角落。
四下无人,男人运起轻功,提纵而起,跳出丈余高,身形如雀鸟振翅,跃过灰白的围墙,下落声息皆无,只有四周无名植株被余风吹得摇摆起叶片来。
等过几日再出良姚地界,他就能放心些许了。
几个时辰后,赵筝处理完教中事宜,得了空闲回到许怀义所住别院。
屋中空空如也,而李狗仍在呼呼大睡。
他揉了揉李狗的肚子,把胖狐狸揉到醒。
恍惚睁开眼,毛茸茸的圆脸上睡意甚浓,李狗咂巴着嘴睨了赵筝一眼。
“懒狐狸,连你干爹都看不住。
”说着,赵筝手腕翻转,捏起李狗的后颈皮把它扔到了地上。
李狗此时还没清醒,嘤了一声,落地姿势不对,当即摔了个狗吃屎。
它骂骂咧咧站起来,抖掉灰,瞪了赵筝一眼,炸着尾巴跑去找李沅生了。
其实许怀义可能会趁机离开,赵筝早就预料到了,内心毫不慌张。
他唤过仆从,低声嘱咐两句,还没说完,房门被人敲响,说是暗桩处得到了某件加急情报。
“进来。
”
信使应声而入,呈上密报。
赵筝接过仔细阅览,他先是蹙眉,然后长眉舒展开来,抿起嘴唇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
信使见状一愣。
“噗。
”赵筝看完信,终于笑出声,心底忍不住抚掌叫好,又暗道一声活该。
半晌,赵筝止住笑意,盯着落款,拇指摩挲信纸的一角沉思片刻,忽地心生一计。
他将密报叠好放入怀中,对信使说:“让各地暗桩用最快时间,将’锁秋风‘许怀义逃出总坛的消息散播出去,说他现在……”
信使听完,不禁汗颜,瞧见赵筝神色颇为得意,自己猜不清他心中所想,得令后躬身行礼退去,将口信通知到暗桩。
转瞬,许怀义在山中连赶了三四日的路,夜夜风餐露宿,却十分悠闲自在。
白日赶路,夜晚树上歇息。
此时已是晌午,男人用石头猎到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