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额头流下,许怀义心慌不已,脚下后退着想与纪海云拉开距离,却只是在拉着他走:“不对……”
无论许怀义如何想要挣脱现状,二人之间就像有磁石吸引一般,越来越近。
陈如沛注意到许怀义的气息有些紊乱,这是拔蛊常会有的现象,故并没放在心上。
他又拈起最后一根针,刺入男人的气海。
与此同时,意识中,在强劲的力道之下,纪海云如死人一般苍白的手臂上浮出大片的淤青,犹如尸斑。
“咔!”他的骨头应声断裂,忽然整个胳膊变得像软泥一般,表皮被许怀义捏得表皮爆裂,炸出内里模糊的血肉和白虫,直扑向男人。
伤口还在向上扩大蔓延,裂隙之间先是喷出血浆,紧接着被大量的碎肉和白虫挤开,纪海云瞬间变成了一只由肉和蛆虫组成的怪物。
许怀义的整条手臂都被他吞了下去,男人用尽全力拔出了自己,同时却拉出了一条骨瘦如柴的胳膊。
细瘦的手指抓在许怀义大臂上,拉扯之间,自上而下用指甲在表皮割出五道长长的伤口,皮肉外翻,血流如注。
蛆虫吞下了男人的血,发疯一般向他的伤口扑去,钻进肉中。
皮肤下发出钻心的痒,惊人的痒意飞速蔓延到四肢百骸,许怀义感到喉咙发堵发热,有什么想要涌出来,他捂住嘴忍不住附身咳嗽,指缝间掉落的却是一团团黏糊糊的虫子……
银针刺入气海后,许怀义的呼吸蓦地急促起来,整个人无法控制地痉挛不止,口鼻淌血,不过一息后,情况又急转直下,开始大口大口地喷血。
“这是怎么回事?!”赵筝目眦欲裂。
陈如沛显然也是没料到这般情况,掌下隐隐生出一股力道将他的银针弹开,其他几处穴位的针也有了松动的迹象。
他不敢再继续下去,连忙撤走所有银针。
赵筝见陈如沛收针,便知道这是失败了,上前扶起呕血不停的许怀义,将他抱入怀中梳理经络。
“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赵筝看向陈如沛,表情阴翳。
陈如沛抬手擦干净额头上的汗:“这母蛊有些失控了。
”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