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抱起。
赵殊知抱着识于往床边走去,他走得很慢很小心,因为怀中承载的是他的整个世界,“你有没有想过,你真的是爱他的吗?还是因为在那段时间里,你视他为救命稻草,把因为他带给你的希望而产生的激动当成了爱?”
这是第一次有人和识于谈起和夏祈佑的那段感情,这是他们第一次如此平静地聊起夏祈佑,在这之前赵殊知他们对待夏祈佑的态度都是要打要杀的。
直到赵殊知将识于放到床上,替他盖好被子,识于也没有给他回答。
识于不是故意避开这个问题,他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他不知道。
没有人问过他是不是真的爱夏祈佑。
他想了想赵殊知的话,对夏祁佑的感情蓦地生出了迷茫。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识于感觉自己腿间湿了一片,他意识到了什么,大喊着赵殊知的名字,然后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过程很顺利,是个alpha,一生下来便已经分化,等级很高。
识于悠悠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到了守在自己床边的三人,异口同声地问他痛不痛、饿不饿,渴不渴,他们眼眶通红,像是过于担心识于而哭过似的。
识于看了孩子一眼,他自认为自己不算丑,周眠山和宴景迁的长相更是出挑,生出的孩子不知道怎么的,居然不太好看。
赵殊知、宴景迁和周眠山之前争着要当孩子的父亲,那时凭信息素断定周眠山是孩子的父亲时宴景迁还难过了好一阵,等现在有机会验DNA,可以明确结果了,他们却默契地谁也没有那么做。
识于不愿意给小孩喂奶,胸涨得疼了,宁愿羞耻地让他们三个人帮忙,也别扭地不愿意喂给小孩。
虽然这个孩子也的确是可以说是从他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但除了最开始他情绪原因造成的孕期各种的不适,后面怀了跟没怀是一样的,他很少能感觉到自己和这个孩子有什么联系,血肉相连十个月,却有种奇怪的陌生感。
赵殊知他们抱着孩子,总在他耳边念叨着,让他一会儿喊识于爸爸,一会儿喊识于妈妈,识于不许,说他不喜欢,他们便又开始教让孩子喊识于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