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于道:“你没那么不懂事。
”
赵殊知有点想笑,他尝试着弯了弯唇,却是半点弧度都扯不出来,“懂事么?好奇怪的词。
”
好吧,仔细说的话是有点奇怪,识于都有种自己是渣男的感觉了,可偏偏他才是最无辜的那个啊。
“我的意思是,我觉得你是最明事理的,不像他们那么冲动,那么凶。
”识于换了个说话。
赵殊知这下终于笑了出来,是苦笑,他的声音很轻,带着迷茫,“我常常觉得你在我面前总是恬静,好像我能安抚你的心情似的,是因为我在你的心里是特殊的。
但现在我又在想,我应该是想错了,不论好坏你都能对着他们发泄,却很少在我面前那么随意,其实我们之间这么久以来没有丝毫的进展,反而我距离你越来越远了,对吧?”
识于他确实很少和赵殊知谈心,不知道原来他心里有这样的想法。
更让识于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宴景迁和周眠山如今都不愿意也害怕惹他生气,赵殊知竟盼着自己能对他发火。
不过也只有赵殊知,才会这么坦然地面对自己的情绪,并且反馈给他。
识于沉默了两秒,同样坦诚地道:“我只是觉得你不像周眠山那么不好控制,也不像宴景迁总爱耍小脾气,我根本不用担心你,有些话我不用说你就会懂,不是吗?所以我根本就没有必要冲你发脾气。
”
所以只是觉得他最乖而已,并没有带有一点感情的偏爱。
赵殊知道:“就像你只是看我一眼,我就乖乖把今晚陪你睡觉的机会让给宴景迁吗?”
刚刚还一副几乎伤心欲绝的样子,怎么聊着聊着就将话题转移到这里来了呢?
识于纠正道:“你让给他的是房间。
”
赵殊知笑看着识于,不说话。
他神色和眼神太温柔,识于不喜欢他这样,因为这总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