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优的评价是:“是咖喱该有的味道。
”
哥哥一切都好,他说社会人的生活就是日复一日地重复,职场上虽然每年都有新人入职,但不到三个月就被同化了,很没意思。
大家在外时个性都不算强,一起喝酒时才能感受到一些平日难得一见的性格,不过这种放纵也是有度的,压抑久了,也就习惯了。
我因为哥哥在这里,所以跟中国人的圈子联系并不紧密,一起上课时遇到了几个留学生,交换了微信,然后把我拉进了留学生打一个几百人的大群里。
群里有几个活跃分子,每天只是他们几个就能聊个几百条,我跟吴优吃饭时手机总是有消息提醒,他略扫了一眼内容,就帮我把那个群屏蔽了,不过我还是会偶尔看一看他们聊了些什么,然后截屏发给吴优吐槽。
我从来不在朋友圈分享生活,因此总有人怀疑自己被我屏蔽了,我解释得烦了,就放了一张我跟吴优的合照。
第三学期开始时,终于有人在课后跟我搭讪了。
我们同上的那节课是讲女性主义与性差别的,是个外聘教授的课,那两年性别议题开始热起来,课上有许多旁听生。
最开始几次我们经常在偶然下坐在彼此身边,前后左右不定,当偶然积聚到一定量之后,我们就开始心照不宣地故意起来,他为了留了一次位子,我也还他一次,就这样过了半学期。
教授是法学出身的,案例比理论讲得好。
这节课有许多要做的课外阅读,然而并不如想象中有趣,听来听去还是在跟男人争,为性别而战,再其次为了自己。
许多呼吁在我看来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一边研究者底层妇女的痛,一边用云里雾里的文化理论堆砌论文。
人有了物质基础才能谈抗争,有在这痛心疾首的工夫还不如改善一下社会福利政策。
我上课不专心,低头在草稿本上画四格漫画,他突然递纸条来问我有没有男友,下面还付了两个选项,把我吓了我一跳,我在“没有”那里圈了个圈,又写了一句:“你想干嘛?”
他写:“我喜欢你,想要跟你交往。
”
还付了一个表示害羞的表情。
我把那纸条团成一团捏在手里,对他说等下课再说,他点点头,跟我说:“还有十分钟。
”
我以为那十分钟我能在心里跟自己做一些深入的交流,然而我只是大脑一片空白地不停抄笔记而已。
然后,我总算开始恋爱了。
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
当时我们对彼此的了解仅限于在点名表上的名字而已,像是仗着青春的本钱而进行的一场豪赌,就这样开始了恋爱关系。
他叫当麻真司,比我高一年级,今年二十岁。
喜欢棒球,脊背又宽又厚,皮肤很黑,眉毛很浓,眼角的笑纹很深。
他跟我哥哥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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