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家真相,省得无辜的人也被流言伤害……
可是自我安慰也没有用,我不自觉地吓得发抖,谁知道那条疯狗会做什么?何况我删了帖,这种行为也几乎等于不打自招了。
我在床上翻来滚去,想不出一个好的解决方法,只是头疼,流鼻水和呕吐。
第二天,我的症状减轻了,照旧去了学校。
我害怕何佳轩来找我,口袋里时刻带着手机,还把110设成了快捷拨打。
我实在想找一个同行的人,然而我没有朋友,这两年跟我最亲密的也不过只有一个段成,可是他早就不喜欢我了,我想去找他陪我,也没有借口。
我小心翼翼地随着人流去了车站,然后顺利地下了车。
那晚何佳轩没有来,来的是刘子瑶和几个陌生人。
太猖狂了。
我妈哭得撕心裂肺,我从没见过她这么难过,我的额头上缝了两针,整个脸都肿得变了形,我爸是恨不得去杀人了,好在我妈拦着他的腰没让他走成。
我一直不承认自己被霸凌,因为我觉得这两个字实在轻松地过分了,好像玩笑一样。
暴力就是暴力,故意伤人就是犯罪,凭什么要被叫做“霸凌”?就因为他们是学生?
我想那些被家暴的妇女大概也很委屈吧,被自己的丈夫打了,就只是民事纠纷吗?真是不公平。
我无意遮丑,鼻青脸肿的去上了学,这两天正好是会考,缺考的话连高考都没法参加。
爸去学校闹了,说如果不给处分就闹到省里去,我有个好爸爸,但刘子瑶不是一般人,她有一个有本事的爸爸,这事并不好办。
那天下午,我收到了自己的照片,我想这大概是一种威胁吧,还没等我把这些事理出头绪,结果我爸因为高血压发作从校长办公室被送到了医院。
我妈没了主意,晚上给吴优打了电话去,他第二天就飞了回来,我们一家人到底是在医院团圆了,我爸躺在病床上,刚醒来不久,话说得颠三倒四,指挥吴优去告刘子瑶,口口声声为我出气。
其实我并不愤怒,只是恐惧和自责。
我不说话,看爸爸插着管子躺在床上,只顾着流眼泪去了,其实这里面也有我的一部分责任,何必真要沉不住气,照片拍得那么模糊,我说是何佳轩难道他就能认吗?反倒把自己一家弄成这副样子,亲者痛,仇者快,不都是自己活该吗?
“别折腾了爸爸,你不要生气,我不想再让你难过了。
”
我爸用手指帮我揩了眼泪,脸上还是痛,只能咬着牙忍着,他干巴巴地长叹一声:“小律呀”
我妈大概也累了,随着我的话说了两句:“算了,算了!”
吴优牵着我的手出了病房,他大概也是很疲惫的,胡子拉碴,双眼通红,他的脸变化不大,只是我太久没有见到这么清晰的他,觉得有点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