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给他看,“这两家住的是两对老夫妻。
”
这一排共四家,贺霆看向最后一家,“这家呢?”
“这是个租户。
”提起这家,王春有点不以为意,“他交了到月底的租,还住着呢。
”
“去看看。
”
“贺总你不用担心,这家我也已经跟房东谈好了的。
”
房子右边有个从泥地里伸出来的水龙头,半人高的管身布满水垢,一个男人正蹲在地上洗菜,身上是件洗得变形的白T,薄得不能再薄,仿佛下秒就会被突出的肩胛骨顶破。
听见脚步声,男人转过头,先看见王春,站起身,满脸的局促不安,“王总,我月底……”余下的话在余光瞥见贺霆时,咽进淡色的嘴唇里,整个人站不稳似的往后退,险些没踩翻洗菜盆,溅得牛仔裤脚上都是水。
王春被他一连串动作吓个够呛,“这是贺总。
”
“贺总。
”他声如蚊呐,在走廊下偏垂着头不看人。
王春喜欢跟爽快的人打交道,但明显男人不是,还要跟他再次确认月底搬走事宜,贺霆转身摆手,“走吧,既然是租户,就不看了。
”
王春如蒙大赦,“我送您。
”
“不用,我在附近再逛逛,有司机。
”回头再看一眼缩站在走廊下的男人,贺霆弯起唇角。
六点过,这里剩下的四户人家,三户厨房窗都飘出炒菜香,只最后一家,门窗紧闭。
这在邻居们看来,一点也不奇怪,往时梁平洗了菜,都要出门接人的,会晚一点儿做晚饭。
太阳即将落山,光线有些昏暗,被他们认为已经出门接人的梁平,这时正坐在贺霆腿上,脸色发白。
贺霆揪着他身上洗得薄透的白T,隔着衣服拨弄那胸前两点,“奶都被人看到了,穿的这么骚,是要勾引谁?”
眼里涌出泪,梁平只是抓紧T恤下摆,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在否认贺霆的话,还是让他不要再继续下去。
不跟他废话,贺霆脱掉他碍事的牛仔裤,目光落在他身上同样洗旧的浅蓝平底内裤,眉头一皱,扒了一块扔到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