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一片铁青的寒意。
是他错了。
从?前知道府里有人不安分,就应该未雨绸缪,早早管束。
可?没想到,有人无耻到了如此地步,三?番五次挑拨是非。
谢晏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何出?生在大户人家,作为勋贵之家的人,本已经胜过世间许多人衣食住行和尊容权利,可?是有人却依然不知足。
他也不能理解,单单只是说他人闲话,又能获得?什?么好处?
这样就能改善自己?的处境了吗?
实在是荒唐至极。
虽然未酿成什?么大祸,可?是对于谢晏来说,搬弄是非到了他夫人的头上,即便没有什?么后果,也不能姑息。
往后日子还长?,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
纵使是撕破脸得?罪长?辈闹分家,今日他也必须把不安分的人揪出?来,彻底解决此事,永除后患。
谢晏回了府,径直去?往主院琼华堂。
结果他到时,侯夫人正在处置两名小丫鬟。
人是谢盈让人送来的,说今日在东角荷塘,这两人议论了少夫人的事。
口出?狂言,造谣生事。
侯夫人给?两人都判了罚,问出?来人是三?房的小丫鬟,因听?了别处的议论,说了几句闲话。
谢晏到时,这事已经处理完了。
两个小丫鬟被罚去?净院洗夜壶,他拦住说:“慢着。
”
侯夫人见?他回来了,忙问:“知宜可?还好?”
下?午秦知宜着急忙慌地回家时,还记得?通禀一声,派人来主院送了口信。
侯夫人知道她?提前回了家,又处置了这说闲话的人,便知道,秦知宜肯定受了委屈。
也知道谢晏下?职之后,回了府又去?了秦府。
这上下?一联系,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侯夫人也是心里有火,知道作乱的人是三?房的,她?已准备亲自去?三?房跑一趟。
如果再顾念亲戚情谊,再往后秦知宜肚子大起来了,若有人要害她?,这事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