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分疏离。
这一刻,慕云桓似乎明白当初自己为什么会干出纳他入宫这等荒唐事了。
他叹了口气,随后小心翼翼地将裴玖扶起,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对侍女招了招手:“把药给朕吧。
”
或许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温暖,裴玖不再抗拒喝药,慕云桓一勺一勺喂他时,他顺从地张开了唇,偶尔被苦得颦起眉头,但总归没有再紧闭着唇了。
一炷香后,一碗药见底,慕云桓又亲自给他换了毛巾敷着额头。
做完这些,他想站起身,但却被昏迷的裴玖死死抱住了手臂,而后者嘴里依旧是喃喃着“别走”。
在一众侍者的注视下,慕云桓又叹了口气,无奈地吩咐道:“下去吧,朕会照看着君后。
”
侍者如蒙大赦,一一退下了。
慕云桓望着紧贴着自己的病人,终是暂时搁置了那晚的仇,搂着他躺了下来。
-
慕云桓守了裴玖一夜,直到天微微凉时,裴玖退了烧,他才松了口气睡了下来。
这一睡,就睡到了午时一刻,睁开眼时,裴玖依旧躺在他身边,却是醒着的,专注地看着他。
慕云桓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摸了下裴玖的额头,确认没有再发热后,他才坐起身准备离开。
温情过后的冷漠最是伤人,裴玖心一疼,随即捂着嘴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慕云桓连忙去看,却在裴玖攥着袖子收回手时窥见了一抹红。
他强硬地掰开裴玖的手心,看到了衣袖上站着的血迹。
“怎么这么严重?”
慕云桓担忧地问道,回应他的,是裴玖的苦笑。
“旧疾罢了,陛下还请离去吧,免得染了臣的病气。
”
说这话时,裴玖的语气十分平静,还夹杂着对慕云桓的关切,可在慕云桓听来,这其中分明是藏着赌气的意味。
他抿了抿唇,随即用指尖抹去了裴玖嘴角处的血迹,软声道:“朕查过你这边的香了,几个太医都说没有问题,裴玖,朕只想要一个答案,你若觉着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