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到时即便姜贞是无心之失,也不得不咽下苦果。
府中做络子的绣线,大约都是从库房中取出,府里的下人不会有这个胆量,唯一可能设下此计的,就是府中那几位姑娘。
陈恕眉目紧蹙,面若寒霜,无论是谁,这心思都太毒辣,若不将她揪出来,难保日后还会不会出事。
*
翌日傍晚,陈恕派来了一位老嬷嬷,将络子交到姜贞手中。
姜贞仔细察看,络子并无破损,只是昨日那股香气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清新的皂荚味。
陈恕怎么还帮她洗过了?
姜贞不解,仔细将络子收好,便窝到榻上看书。
因为明日便是端午家宴,江氏这两日都忙得不可开交,姜贞便独自在房里读书写字,原本今日傍晚,莹姐儿愈哥儿约她一起去虹园看鹦鹉,但陈家的表少爷程羡来了,莹姐儿愈哥儿便没空了。
程羡是今日下午到的扬州,姜贞还不曾见到,说是程羡在路上得了风寒,一进府就叫了大夫,是以陈莹陈愈一下学就去看望表兄了。
因有客人在,陈家这回的端午宴比往年还要热闹几分,第二日一大早,姜贞就是被下人们忙碌的声音吵醒的。
她揉着惺忪睡眼下床,方妈妈端着水进来,笑道:“小姐醒啦?外面正洒雄黄酒呢。
”
难怪屋里也有一股酒气。
换好衣裳,方妈妈绞了帕子给她擦脸,将百索子挂在她衣襟上,嘴里念叨着吉祥话,又从外头借了点雄黄,用手指沾酒点在姜贞额头上。
这是扬州的风俗,意在趋避邪祟,方妈妈说是二夫人昨日特意叮嘱的。
今日一大早就要去虹园,方妈妈绞尽脑汁给姜贞装扮了一番。
今日的衣裳是才做好的艾绿色织锦缎对襟宽袖上衣,下面是湖色的绢纱裙子,这一身较为文静,方妈妈想了想,把才梳好的两个小髻拆掉,改为披发,额前的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