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拳头,但凡手边有个沙包他现在就能够不顾受伤与否地狠狠击打泄愤。
因扎吉不得不承认德莱尼的那几句话真正触到了心里的雷区,他现在被“炸”得体无完肤难受得要死。
“他怎么会和崔望舒分开呢?他们早就约定好了要一辈子在一起。
”想到这,因扎吉神情越发恍惚以至于不小心撞到了人。
“嘿,小子。
你是没长眼睛吗?”说话的人膀大肩圆、眉梁处还有着一道狰狞的伤疤,口袋里还鼓鼓囊囊像是放着什么危险物品的样子,一看就不好惹。
因扎吉此刻虽然状态不对,但也知道不要随便在异乡惹事,便好声好气地道了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
然而男人并不想简单放过因扎吉,看他长得就不像是穷人眼珠子便咕噜一转想要借此诈点好东西。
于是,他不依不饶地要求因扎吉赔偿被撞的损失,见人呆在原地没有任何掏钱的动作以为这小子想要反抗,一把抓住他的衣领逼迫威胁。
“兄弟,我这儿有瓶刚到的好酒和一点点心意。
请你别和我这不省心的孩子计较。
他这几天身体不舒服,撞倒你绝对是他的无意之举。
”一位圆脸和善的中年男人从路旁边的店铺走了过来,客客气气给壮男递过来一瓶酒和一沓钱,这才稳稳妥妥地把人打发走。
壮男看着这些东西满意地点点头,大方地忽略掉这两人很明显不认识的事实,临走前还不忘耍威风:“小子,走路看着点,下次换了别人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说完,还恐吓似的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跟着中年男子走进了他的小店后,因扎吉感谢了他的援助。
他刚刚之所以愣住是因为发现钱都在舍友那里,自己身上连一分钱都没有。
要不是有中年男子帮忙,因扎吉只怕就要被别人当成沙包了。
“孩子别那么客气,我就是伸手帮了个小忙。
对了,他们都叫我老安德烈,你也可以这么叫。
”
老安德烈笑眯眯地安抚着因扎吉,一点也没有因为损失了一笔钱财而感到愤恨和难受,甚至都没有提起要让因扎吉偿还的事情。
因扎吉当然不会占人便宜,他主动提了出来,“请你给我留个地址和电话吧,等我回到皮亚琴察后会尽快把你损失的钱财补上。
”就算老安德烈一再表示不用,但因扎吉的态度非常坚持。
拗不过的老安德烈只好妥协,在纸条上写下了自己的详细信息,写完递过去后看着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因扎吉又心疼地叮嘱:“孩子,给你的家人打个电话吧,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
”
因扎吉听到抬起了头,看到摆在手边的电话时手比脑子更快地拨动了那个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
这一次等待的时长比平常慢了不少,这也让因扎吉回过神来,此刻已是深夜他这样会吵醒崔望舒。
然而就在因扎吉掐断电话前,电话被崔望舒接了起来。
她压根没有询问来电话的是谁,声音因为刚刚在睡觉有一点喑哑:“怎么了?菲利普?”
仅仅只是喊了名字,因扎吉就感觉堵在心口的重物被挪开了大半,情绪有了释放的出口。
他双手抱着听筒,腿像是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力气,依靠在柜台上才勉强没有摔倒。
“抱歉,这个时间吵醒你。
”
崔望舒揉揉眼睛,才从被窝钻出来的她将毯子往上拢了拢,柔声回应着因扎吉:“没有呢,我只是闭上眼睛眯了一小会儿,你是因为被那只老鼠吵醒了才给我打的电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