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坐在表弟的身边,那岂不是要坐在陆某下首?这实是不妥,也太折煞陆某了。
”
他看着晏朝冷淡又平静的神色笑道:“依我看,公主应该坐在殿下的下首,我们这些人的上首才对。
”
傅瑶光还以为他要说什么,结果听他兜着圈子绕了半天,听到最后才反应过来他就是单纯想给晏朝找点不痛快。
只不过,这会傅瑶光是当真想要坐在晏朝身边。
她看着陆文清正要说些什么,傅瑜已然开口。
“既是如此,那瑶光坐在我身侧,修明既是驸马,便应挨着瑶光坐,若这样论的话,你还得换换位置才对。
”他对陆文清说道。
傅瑜是笑着说的,话音落下,几人俱是望向陆文清。
陆文清顿了顿,觉着有些没趣,他端起酒盏对着晏朝举了举后饮尽。
“得,当我没说。
”
晏朝淡淡瞥他一眼,蓦地微微笑了笑。
“听闻临川江氏最是知礼,早些年有爱慕江家二小姐的世家子弟带媒人聘礼欲上门求娶,却连江府的大门都没进去。
”
陆文清惯是一副风流浪荡的姿态,可每每只要提及这位临川江氏二小姐便像是被戳了心一般。
他说自己不知礼,晏朝便说江府喜欢知礼数的。
当真是越熟悉的人越是知道这刀子该往何处扎最能让人觉着疼。
陆文清端着酒盏再度倒满,将酒一饮而尽,这会倒是彻底没话了,。
原就是互相拆台打趣,谁也没往心里去,傅瑶光挨着晏朝坐下,顺势将手搭在他腕上。
晏朝反手握住她,而后似有所觉,在她腕间摸了摸。
傅瑶光侧头看他不语,刻意抬手拿起桌上的酒盏,动作有些大,将袖子落至手肘。
她腕间玉镯衬得她手腕白皙纤细。
她给自己倒了一盏酒,换至另一手执起酒盏,挨着晏朝的那侧手臂便又顺势搭上他的手上。
晏朝握着她,拇指一下下地拨弄她手腕上的镯子,傅瑶光侧过头瞧他,见他眸光和软,微勾着唇,便知道他此时开怀。
她抿了口酒,转开眼便瞧见傅瑜也正含笑瞧着她。
傅瑜没说旁的,见她望过来,便开口道:
“上次只说了一半,正好此番人也齐些,便将你唤过来,也省的再一一费口舌。
”
“此番出来,可有什么麻烦?”
这是在问她谢瞻是那边什么态度。
傅瑶光只道:“没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