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是岭南徐氏的世家女,她出生时,父皇已逾不惑之年,许是老来得子,如珠似宝地爱她护她,前几年幼弟出生后,徐氏晋升贵妃位,她在宫中日子愈发舒坦。
这么好的日子她不要,非要去招惹谢瞻。
想到谢瞻,傅瑶光抿唇叹气。
这几日她都没见谢瞻,若是以往,她定是日日都要去谢瞻的住处,看看他那边有没有什么短缺不周的,自己好给他添至周全。
前世行宫里,她便如此。
是以后来她说自己心仪谢瞻,人也早就是他的了,阖宫上下竟没有一个人不相信。
她这几天想了许多,前世他兵临京都,从北地边关一路长驱直入,许多州府甚至是不战而降,这般筹谋,绝非一年两年之功,只怕他在大乾京都为质,私下便已经纵横谋划多年。
重生的前一日,谢瞻还陪她一起去跑马,她马术不精,那匹马儿忽地发疯,谢瞻纵马疾追,将她带到自己的马上。
他将她环在胸口,傅瑶光偏头偷偷看他温润漂亮的侧脸,心里怦怦地跳不停。
那天他带她看了什么玩了什么,她全都不记得,就记得最后回到行宫时,他将自己抱下马时,她环住他,贴在他耳畔低声告诉他:
“谢瞻,等父皇寿宴,我就告诉他,我非你不嫁。
”
她眸中星星点点,映在谢瞻温和的面上。
他拂过她鬓边微乱的发丝,声线温柔地像月夜下的淙淙山泉水。
“好,子慕此生决不负公主。
”他当时说。
子慕是谢瞻的表字,他的语气虔诚至极,只眸光灼灼,是他少有的失礼。
他素来不会这般直白地盯着她瞧。
傅瑶光自幼时就喜欢追着谢瞻跑,十余年的倾慕终得他这么一句话,那一晚上,傅瑶光心底的欢喜压都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