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没准备的仗……对了,今天那荆谣跑过来跟我讨要一年的月钱,这不像话啊,我没给,少爷,这孩子在路上看着还不错,但这事……别是想跑吧?”
秦晏微微沉吟:“不会,在这里他能吃饱能穿暖,出去了将钱花光了再要饭?他又不傻……我这几日忙的没顾上他,他想要就给吧,左右没几两。
”
秦晏想了想又道:“派人盯着他,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
福管家答应了去了。
翌日一早秦晏命人将那封拜帖悄悄的送到了尤府,尤白元看见后当即回了一封信让人送了回来,秦晏看着尤白元的回信放下心来,外祖父结交的人总是不错的,秦晏将信烧了,福管家上前笑道:“尤将军当真念旧情,知道是少爷送来的帖子连忙命人将我们叫进去了,好一番询问,尤将军说了,明日定然要来的。
”
秦晏点点头,福管家上前一步低声道:“昨日我将银子给荆谣了,他知道今日我们要出去就黏着说也想出去,我答应了,出了门他就不见人影了,我命人盯着……他沿着状元胡同转了半日,见医馆就进,将那六两银子全买了药材了。
”
“买完后他躲到一个僻静胡同里将那一包包的药材全拆了,翻腾了个底朝天,折腾了半日又将药材全装到麻袋里,随手扔到护城河里面去了!”福管家一脸疑惑:“他这是想做什么?” 秦晏微微蹙眉没再说话,半晌低声道:“知道了。
”
晚间梅夫人照例又送了一碗补汤过来,荆谣在外面野了一日,回来后收拾好头脸跟着进了书房,早早的守在外面,等到梅夫人的丫头送补汤来时忙不迭的接了过来,转过曲曲折折的八折镂空大屏风,躬身送了进来。
荆谣清秀的小脸微微泛白,手有些抖,小心的捧着描金汤盅,低声道:“少爷,这是太太刚让人送来的补汤。
”
福管家在一旁眼皮也没抬一下,更懒得上前伺候,梅夫人为显贤德每日雷打不动的送补汤来,秦晏从未喝过半口,谁知今日秦晏却放下了书抬头道:“端过来。
”
荆谣的脸一瞬间变得惨白,单薄的身影微微晃了下,怎么会这样?!
荆谣的指尖死死的扣着汤盅,抖声道:“少爷……不是向来不喝么?”
秦晏看着荆谣淡淡道:“好好的补汤,倒了多可惜。
”
“不……不用倒。
”荆谣呼吸愈发急促,咽了下口水,轻声道,“荆谣福薄……未曾尝过补汤是什么味儿的,少爷……赏给荆谣吧。
”
秦晏定定的看着荆谣,心中抹过一丝不忍,他起身一把拿过荆谣手中的汤盅,打开汤盅往书案上放着的一柄银质松柏镇纸上滴了几滴,镇纸瞬间变得乌黑,福管家吓出了一身冷汗:“这……这里面有砒霜!”
奉晏将汤盅放下,擦了擦手低声道:”为了寻这点砒霜,买了不少化疲散吧?"荆谣没想到自己的周全计划早就被秦晏看透,腿一软,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