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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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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地。

     掌心被粗粝的石头磨破,火辣辣地疼。

    双腿以不自然的姿势纠结在一起,绵软无力。

     我喘息着,焦急地去寻商牧枭的方位,一抬头却见对方轻巧地跃下了矮墙。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过来扶我,一脸轻松笑意,仿佛刚才的惊险不过我的幻觉,“你刚刚叫得好大声,是怕我真的跳下去吗?” 他不是真的要跳下去,他只是在测试我的反应。

     我的反应让他好奇,也让他愉悦。

     到这会儿我才真正认同杨海阳对他的评价神经病。

    他就是个神经病。

     我闭了闭眼,试着平复剧烈波动的情绪。

     “北教授?北芥?”商牧枭见我没反应,不停叫着我的名字。

     如果他有眼力见,就该让我自己安静一会儿。

     我咬了咬后槽牙,火怎么也压不回去。

    可能有好几年,我都没这么生气过了。

     猛地挣开他,我拒绝交流,也禁止碰触。

     他没有防备,一屁股坐到地上,眉心倏地蹙起,再看我时的目光变得阴狠无比。

    像只终于停止摇尾巴,回归本性的狼崽子。

     是了,狼怎么会乖乖听话?是我异想天开了。

     我直直与他对视,表面气势半点不落,内心却在急速思考等会儿打起来要怎么办。

     我没有杨海阳的本事,估计至多也就只能咬两口出出气。

     约会约到打起来,在我二十岁那会儿都没这样过,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和你闹着玩的,至于吗生这么大的气?”对峙片刻,再开口时,商牧枭野兽一样的眼神已收敛大半。

     他拍拍手从地上站起,退后几步,靠在观景台的矮墙上,不再试图帮助我。

     我自己吃力点倒也能回轮椅上,就是不太好看。

    所有挣扎、狼狈、难堪,都会毫无保留呈现在商牧枭眼前。

     残疾是一回事,不想在别人面前表演“残疾”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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