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
那一刻他其实是有些害怕的,比起割肾,这事也够让他头皮发麻的。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对着他说你很像我死了的老婆……太变态了。
他甚至已经做好商禄要是敢扑上来他就抄起一旁台灯打残他然后夺路而逃的准备。
可是……对比了下对方高大的身形和自己小鸡仔一样的体格,方麒年绝望的发现,兴许自己打不过对方。
“我对男人没有兴趣。
”商禄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他的想法,拧着眉心,用略有些嫌弃的语气说道,“我不是同性恋。
”
你最好不是。
方麒年已经开始规划最佳逃跑路线,嘴上干笑着敷衍道:“嗯,我看您也不像。
”
商禄嗤笑一声,突然站了起来。
方麒年如临大敌,疾退几步,结果撞到身后的沙发,失去平衡一屁股坐了下去。
他手忙脚乱地赶紧又起来,手上莫名抓了个枕头,隔在他和商禄之间,仿佛是个阻挡攻击的盾。
商禄整了整衣襟,眼里讽意更浓。
“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今天我有些累了,你也太过紧张,不适合谈事情。
过几天我会再来,到时会明确告诉你我需要你做什么,你该做什么。
你可以将它视作一份工作,和我提任何你想提的要求。
”他往门外走去,“当然,你也可以就此离开,不会有任何人阻拦你。
”
房门轻轻闭合,方麒年瞪着那扇厚实的大门,抱着靠背怔怔坐回沙发。
商禄的话他只听懂了最后一句。
他在沙发上上坐了半宿,将房卡揣进兜里,偷偷摸摸出门,下了电梯,一路从酒店大堂出去,沿着滨江大道走了半小时,到了一处僻静无人的地方。
他环伺四周,中气十足地大喝一声:“你们出来,我知道你们跟着我!”
等了片刻,除了江边的风徐徐吹乱他的头发,吹得树叶簌簌作响,再没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