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些近,压迫感十足,自上而下看去时能看见紧蹙的眉心和抿平的唇角,在他开口想要说话前蓦地抬头看他一眼。
眸光沉沉,只一眼便让时玉憋住了话,老老实实坐着,一动不动。
房间内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却比之前更加难熬。
从浴室走出来看见他手腕伤口的那一刻起,许临整个人的气势就变得极为压抑,眼神冰冷,像头被惹怒的凶兽,总让他联想到一些不太想想起的人。
“你是血族?”
男人忽的开口,打断了他的疑虑。
“嗯,我是。
”
许临继续问他:“你一直都是血族?”
时玉僵住,不期然的想起自己是如何变成血族的那些往事,画面不堪入目,他面不改色道:“……是,我一直都是。
”
男人一时没有说话,缓缓开口时声音更是冷静,甚至有些寒意:“你就不怕我把你带走?”
时玉顿时笑了,“应该不会吧。
”
“你就这么相信我?”
时玉觉得这个话题走向似乎有点不对劲,但他还是点点头,“如果真的嫌我是个拖累,我觉得在那里的时候你就不会带我走了。
”
那里代指哪里,两人心知肚明。
气氛越发古怪。
时玉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了,却见许临扯了扯唇,眼中毫无笑意:“是吗?在你心里我的形象可真好。
”
……可你的表情好像并不高兴。
手腕的冰毛巾仍在摁着伤口,趁现在形势不错,他说道:“血族的伤口可以自愈,止不止血都一样。
”
“所以你就要任由伤口一直流血到自愈?”许临抬头看他一眼,将毛巾翻个面,垂眸观察他已经不再流血的伤口,淡淡道:“我并没有看出来哪里自愈了。
”
因为得用唾液舔啊!
这我能告诉你吗。
时玉干笑:“是吗,可能还得一会儿吧。
”
“那就不要等了,”男人起身,“我带你去看医生。
”
时玉:“???”
他低头看了眼顶多半根手指长的伤口,再看看严正以待就差叫120来把他抬走的许临。
“不用了,”他苍白无力的找补:“真的一会儿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