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车里你又得弄我。
”公交车站牌只有她一个人,眼前有车飞驰而过,喧嚣嘈杂的环境里,怀念声音压得轻柔,她平常说话都像是在撒娇,此刻更甚,掺杂了些微的委屈,是惹人心软的腔调,“我今天腰特别疼,腿也是。
还有我说过很多次,不要咬我,你还是咬了。
今天在宿舍睡午觉的时候,我室友都看到了吻痕。
”
段淮岸没有半分罪恶感,并且还含混地笑了声:“你怎么和她们解释的?”
“被蚊子咬的。
”
“原来我是蚊子。
”
“……”
“过来,我不弄你。
”段淮岸语气倦怠。
“我不。
”怀念语气上扬,态度强硬。
只是这抹嚣张气焰没能持续多久。
手机听筒里,响起她的名字,段淮岸平波无澜的语调:“怀念。
”
这是段淮岸生气的前兆。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都是这样的,毫无温度的嗓音,直截了当地喊她的名字。
眼前忽然停下一辆公交车,恰好是怀念要上的那班车。
“车到了。
”怀念讷讷。
“你”
话音戛然而止。
段淮岸拿着被掐断的电话,深暗戾气的眼看向车外。
马路空荡,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躲他比躲洪水猛兽还快。
“李叔。
”段淮岸和司机说,“跟着那辆公交车。
”
-
甩开段淮岸,怀念心情很好。
十月中旬,阳光明媚。
怀念坐在靠窗位置,嘴里哼着歌。
前方是个红灯。
公交车停了下来。
怀念揉了揉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