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膝盖上,微歪着头?打量了她片刻,又笑了笑,才取下挂在她胳膊肘上抵疼她腰的?红色鳄鱼皮包包。
应倪似乎是不满自己的?包包被人抢走,夹紧了胳膊,陈桉一用力她就更来劲儿,直到?去挠她胳肢窝和腰肢才乖巧地松开?手。
接着就是拨开?含在唇角的?发丝,脱袜子,换鞋……陈桉的?动作有?条不紊,似滴酒未沾的?清醒。
应倪不乐意了。
他们一起结婚一起喝酒,他酒量还没她好,凭什么就有?这么大的?力气呢。
她气鼓鼓地赖在地上不起来,双脚踩在他的?拖鞋上。
“你吃菠菜了吗?还是吐过了?凭什么啊……喝假酒啊你!”应倪晕晕乎乎,说话也颠三倒四,但脾气没有?落下,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后,睁开?眼指着他鼻子质问:“说,你是不是背着我练酒量了?”
陈桉哑然失笑,手穿过膝盖窝,捞起人横抱往里走,好脾气地回应她:“是啊,晚上趁你睡着了去酒吧逍遥。
”
“混蛋!”
他边往卧室走,边垂着视线注视怀里的?人。
除了高中出国那天,她两?次喝醉都是在万丽卡,对比起来,上回清醒太多,然而都逃不了指着他鼻子骂的?结局。
不过凶就凶吧,他还就喜欢她这股挠人不伸爪子的?劲儿。
应倪趴在他身上,酒辣了喉咙的?缘故,嗓音和鼻音黏在一块儿。
陈桉停下脚步,竖起耳朵听了很久才听清楚她在嘀咕什么。
她说:“我不信,你才不会?呢。
”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陈桉反问她。
应倪脑袋一抬,顺势打了个嗝。
连自己都嫌弃地扇了扇空气,陈桉却连眉头?都没蹙一下。
她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因为我了解你是什么样的?人,我相信你。
”
停顿了一个呼吸的?时间,又接着说:
“如果哪一天我们没在一起了,一定是我不好。
”
无?条件的?信任是婚姻的?基石。
在很早之前,应倪就把心完完全全地掏了出来,不怕受伤地双手捧在他面前。
所以说出来也没关系,她说得越多,照陈桉只会?越爱她,不会?像很多人那样,因为爱太多误以为轻易而变得廉价。
爱从?来都是珍贵的?。
这句话对于陈桉的?悸动果然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