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黄毛抱着包,跑得飞快。
应倪操了一声,拔腿去追。
她的运动天赋都点在打架上,跑步和残疾人没有区别,体测从没有及过格,八百米要跑十分钟。
现下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和速度,追着追着,居然把差距缩到了两三米。
有可能是黄毛太矮,腿短。
就这么边追边想着,在路过一个垃圾同时,应倪弯腰捡起一瓶喝了一半的奶茶砸过去。
准头把她自己都吓到了。
哐当一声,精准锁定在黄毛后脑勺,他被砸得人往前趔趄,摔了个狗吃屎姿势。
趁这个功夫,应倪彻底拉进距离。
黄毛脑袋湿漉漉滴着水,他趴在地上低头甩着头上的水,在捋了一手乌漆麻黑黏糊核
心的珍珠后,站起来怒骂一声:“淦!”
放在平时,应倪拿走包报个警就完事了,但她今天心情异常糟糕。
她走到黄毛跟前,指着地上的东西勒令:“崽种,把东西捡起来。
”
黄毛本来不爽,被骂了更不爽,开口就是威胁:“你有种再骂一遍!”
应倪当然是答应他的要求:“傻逼儿子,快给你爹捡包。
”
黄毛抬起手:“信不信我打你啊!“
应倪非但没后退,也跟着撸袖子。
黄毛见状从兜里掏出把匕首,用实际行动恐吓:“小心我拿刀捅你啊!”
应倪冷笑一声,“来,捅我。
“
或许完全没带怕的行为很抽象,黄毛看着像是犯了怵,不仅没有动手,反而往后退了一步,“神经吧你!“
应倪逼近,戳着自己胸口道:“捅啊朝这儿捅!老子早就不想活了!”
逼得太近,黄毛又往后退了一步,咕喃一句,声音太小听不清。
这下应倪更看不起他了:“你他妈个怂货!“
出来混的抗揍,但听不得怂字,和杀了全家没区别。
被激怒了的黄毛用两只死鱼眼紧紧盯着应倪,攥紧匕首的五指因为用力而发颤。
就在他挥起匕首准备战斗,应倪捏紧拳头进入抢攻状态之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呵斥。
“干什么!”
电石火光间,没来得及出手的黄毛被突如其来的长腿踹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