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面色铁青,立刻扑上去:"王爷怎么了?是不是这贱...姐姐惹您生气了?"
顾瑾一把推开她:"滚!"说罢头也不回地冲进府门。
萧绾正要跟上,春桃突然拽她袖子:"夫人快看!"
街角处停着辆不起眼的青篷马车,车帘微掀处,露出半张棱角分明的侧脸是谢昀!他竟一路跟到了顾府?
"夫人?"春桃紧张地捏她手腕。
萧绾定了定神:"去把西厢房收拾出来,我今晚搬过去住。
"
"那不是..."春桃瞪大眼睛。
西厢靠近祠堂,是府里最阴冷的院子。
"对了,"萧绾压低声音,"把母亲留下的那个红木匣子找出来。
"
......
酉时三刻,萧绾独自在祠堂上了三炷香。
母亲的牌位被摆在最角落,积了厚厚一层灰。
她跪在蒲团上,轻轻抚过牌位上"先妣苏氏婉娘之灵位"几个字,胸口像压了块石头。
"娘亲,女儿不孝..."她喉头哽住,眼前浮现母亲临终时嘴角的黑血。
前世她竟天真地以为是心病,如今想来破绽何其多母亲向来康健,怎会突然病逝?府医为何匆匆告老还乡?赵嬷嬷又为何总在母亲药罐前转悠?
"原来你在这。
"
沙哑的女声惊得萧绾猛地回头。
赵嬷嬷不知何时站在门槛处,手里端着个食盒,老脸上堆满假笑:"老奴炖了参汤,夫人趁热..."
萧绾眸光一冷。
前世就是这碗"补汤"让她失去了生育能力!
"放那吧。
"她不动声色地摸向袖中银针。
赵嬷嬷却一反常态地逼近:"夫人脸色不好,还是老奴伺候您用吧。
"说着竟强行要来扶她!
萧绾侧身避让,老妇突然变脸,枯爪般的手直取她咽喉!电光火石间,萧绾本能地使出母亲教的擒拿手,一个反剪将赵嬷嬷按在供桌上。
"果然是你!"老妇突然狞笑,"苏婉的'灵枢指'!"她猛地扭头,浑浊的老眼里迸出骇人精光:"三年前就该连你一起毒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