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知希却莫名觉得眼熟,好像不久前才在哪儿见到。
[此A距离失去初恋名额只剩两天:之前说了圣诞节一起出去吃饭,现在看来应该是不行了,等我回来补给你吧。
最近天气很冷,上早课多穿点,不要不吃早饭,我给你买了草莓果酱和吐司,记得去快递点拿。
]
[就不上钩:哦,知道了,小傅你好好挖土吧。
]
在大巴车上,傅让夷收到了这条回复。
或许是叠加了易感期带来的情绪低潮,这短短一行字,令他更加后悔自己那晚的冲动之举。
听到祝知希说以后有喜欢的人也要这样,他再也没办法克制自己的情绪,被嫉妒心冲昏头脑,差一点吻上去。
事实证明,这确实吓到了祝知希,回去路上他半个字也没说,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也不会主动见面,不知在忙什么。
都说竹马之间很难摩擦出爱情的火花,傅让夷现在也有些不得不信。
抵达考古现场的那一晚,他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和祝知希是陌生人,过去从未相识,最后如愿以偿走到一起,成为伴侣。
这未尝不是个美梦,真实到像是去另一个平行宇宙环游了一场。
醒来后,傅让夷却陷入良久的迷茫中。
获得幸福固然美好,但如果这需要清空他和祝知希之间十数年陪伴的记忆,自己真的舍得吗?
想到这里,他感觉自己的心空了一块,意志无端地消沉起来,但还是照常起床,服用了抑制剂,戴好止咬器去往工地。
这里信号不好,焦头烂额地忙了上午,到午饭时间,傅让夷才拿出手机,他发现自己漏掉了祝知希的三通电话,于是饭盒都没拆开,直接走出去找了个信号稍好的地方回拨电话。
但不知是不是通信还是有问题,祝知希始终没接,他反复重拔,直到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站在尘土飞扬的工地外,隔着几十米的距离,冲他挥舞手臂,甚至蹦了两下,大喊他的名字。
这是梦吗?傅让夷懵懂地垂下握着电话的手,愣愣地站在原地,眼看着祝知希跑过来。
快要来到他面前时,差点被绊了一跤,傅让夷眼疾手快地扶住。
握到了他的手臂,他才确信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