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着脚,穿着黑色睡袍,在走廊上吞云吐雾。
程濯将餐盘递给四楼驻守的佣人,慢悠悠朝梁宗文走过去,他不喜欢烟气,没有靠得很近,一臂之隔,他开口,“舅舅心情不好?”
梁宗文看向那一扇紧闭的房门,“你怎么到了这里?”
“有点生意要谈。
”他说:“爸爸住院,Centrl跟喻氏又合作在即,一些担子需要我担起来。
”
梁宗文笑一笑,“你觉得继承家业是负担,有人却觉得是天大的荣耀,而且非要跟骨肉兄弟挣个鱼死网破得到这份所谓的荣耀。
”
程濯当然知道梁宗文话中的“某人”是喻礼。
喻礼也确实在争夺继承权中跟她的两位哥哥争得头破血流。
“那个人一开始也不是这样的,或许是她有某些苦衷。
”
“她没有苦衷,她天生就是这样的,是我错看她。
”
他的话并不悦耳,程濯转移话题,微笑建议,“舅舅,我陪你喝两杯?”
那人不会再出来。
梁宗文移开视线,淡声说:“好。
”
第6章不回头。
梁宗文酒量不好,他厌倦酒局,一直是书生的儒雅作风,几杯酒下肚,他便醉的神识不清。
秉承记忆,他到主卧开门。
指纹锁更换,任他扭断把手,也打不开门。
他怔在原地,思索片刻,浑浊的脑子里才慢慢反应过来喻礼跟他分房睡了。
呆立片刻,刚要离开,门开了。
喻礼裹着长披肩,长发凌乱看着他,微蹙眉,“怎么喝成这样?”
梁宗文轻轻抬起手,虚虚触碰她如玉清透的面颊,“礼礼”
喻礼偏脸躲开,顿了下,指尖扶住他肩膀,“我送你回你卧室。
”
“不要。
”梁宗文身体纹丝不动,低下头,双臂紧紧箍住喻礼纤细如绵的腰肢,他的脸贴在她脖颈,很烫,鼻息间满是酒气。
喻礼眉心蹙得很深,“放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