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很密。
他眼睛很有神,黑瞳澄澈,看人的时候似勾不勾。
薄唇挺鼻,帅哥标配。
可惜了,这么完美的五官就长在了他这张立体分明的面瘫脸上,那点勾人味道瞬间烟消云散。
不过此刻却不同。
陈觉非无声地咒骂了一句,紧皱着眉:“你进门之前能不能”
“我敲门了,我这不是怕你死里面嘛!”于真意看着他的口型,一瞧就是国粹,“我来给你送西瓜的。
”
她把西瓜放到桌前,顺势背靠着桌沿,眼睛弯弯:“陈觉非,你都这样了还看呢。
”
陈觉非摘下耳机,挂在脖子上:“哪样?”
大概是青梅竹马朝夕相处的缘故,于真意一直没挖掘出陈觉非身上一丁半点的优点,唯有这声音。
经历过变声期之后,他声音低沉又清冽,还带着磁,像夏日里的浪拍打礁石震起的涟漪。
真要问起来,于真意又一噎。
“我只是腿骨折了。
”陈觉非甚至都懒得解释这片子是薛理科大浪淘沙淘过来特地分享给他,而他又恰巧看了两眼,时常不过五分钟,而恰巧就在这么短短的五分钟之内于真意推门而入。
一系列的恰巧之下,他清楚地明白,自己这苍白无力的解释落在于真意耳朵里又能脑补出一出大戏。
陈觉非说着拿过那西瓜,铁勺挖了中间的一大块,然后推到于真意旁边。
于真意也自然地拿着勺子把最中间的那块塞进嘴里,含糊不清道:“原来腿骨折了也行啊。
”
陈觉非总觉得话题带偏了,也懒得开口。
“对了,陈叔和林姨什么时候回来呀?”这么点事儿立马被于真意抛到脑后,她好奇地问。
今年过完年后,陈觉非父母就被公派到海外工作,一去就是大半年,期间只回来过一次。
于家和陈家做了快半辈子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