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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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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雪地中的越昙,问:“你不想说些什么吗?” 越昙扭头看越兰泽,眸中带着点哀求:“我想静一静,可以吗?” 越兰泽皱眉,对越昙的请求感到心烦,可人都已经带到落仙陵了,许是有什么需要宣泄。

    她不觉得此刻的越昙还能做什么,但是避开前仍旧警告一声:“你不要做多余的事,我们的处境已经足够难堪,你不要再做我的拖累。

    ” 越昙一言不发,置若罔闻。

     第9章越昙失踪了。

     越昙无声无息地跪在地上,头发、眉毛、眼睫很快就挂满雪花,一个时辰过后,已然是一具雪人。

    期间太乙宗的弟子和越兰泽都来过,看到越昙跪着的场景,没有阻拦,也没有给予太多的关注。

    越昙就这样跪着,直到黄昏雪停的时候,她才动了动僵硬的胳膊,抖落身上的雪块。

     寒气顺着血肉慢慢向内渗入,侵袭着五脏六腑,仿佛要自内而外将她化作雪雕。

    下丹田中,破碎的金丹还在,里头还藏着丝丝缕缕的灵气。

    这是先前边玉沉来时,越昙悄悄留下的。

    这点灵气顶多用来打开“天地根”,可纵然只是如此,越昙也觉得足够了。

     “天地根”是谢寄愁给她炼制的储物囊,可保灵机不失,一开始里面只有食物,慢慢的,又堆上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法符。

    越昙目光茫然无神,好似一蓬死灰。

    她越过法符,用最后的力量取出一坛酒。

    酒名“岁无忧”,是大师姐采集花果酿的灵酒,要她岁岁无忧。

     “岁无忧”入喉清甜,没有烈气。

    越昙的酒量浅,就是这样的果酒饮上一坛,也会醉眠。

    她会在大师姐练剑时饮酒,等到夕阳落山时,大师姐会将她唤醒,背着她回到道不孤峰中。

    她问过大师姐,为什么她容易醉,大师姐只说她“道行不够”。

    一开始她不明白喝酒要什么道行,可后来知道了,酿酒的花果非是凡物,都是百年、千年的灵果,酿成的灵酒自然也形同大补丹。

     越昙拔开酒塞,怀着涩然的心抿了一口。

    苦涩在唇齿间荡开,仿佛大师姐一走,岁无忧也变成苦酒。

    酒中的灵气在破碎的脉络间游走,经过干涸的丹田,又游到绛宫,最后爬升到泥丸宫那是圣人蛊寄寓之所。

    灵气激荡,越昙咳了一声,鲜红的血从唇角溢出。

    她抬起袖子擦了擦,继而大口大口地灌着果然。

    眼目晕眩,仿佛隔着重重雪影看到大师姐在前。

     酒壶落在厚厚的雪地上,发出一道沉闷的声音。

     越昙压抑着莫大的痛苦,慢慢站起身。

    她再度打开“天地根”,从中取出数枚法符。

    这法符有隐形匿气之效,以前她要大师姐找她,就故意用法符将自己身形匿起。

    瞒不过元婴真君,更瞒不过大乘期的大宗师,所幸太乙没太防备她,留在此处只有金丹期的二师姐方倦之。

    越昙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做,仅有的一个“离开太乙”的念头支配着她,让她快些逃脱苦海。

     阴云如铁,冬日的夜来得向来快。

     越兰泽给了越昙充分的自由,在觉得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她提着灯,跟方倦之一起去找越昙。

    大雪冻人,如今的越昙残败的身躯难以支撑,过两日素寒声还要过来试药取血,得好生休养。

    脚步声在雪地上吱呀作响,两个人虽不曾到相看两厌的地步,可交情也没好到滔滔不绝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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