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大事蒋叔当然知晓,只是好端端的提起这事做甚,心中疑窦丛生,但他到底点了点头。
燕鸣歌这才神色自若道:“我就是那位和亲公主,我父乃大宣淮王,你那位女婿便是他从前的副将。
”
话到如今,蒋叔哪里不知晓其中厉害,他不由得冷汗直冒,暗暗叫苦不迭,自己怎就捡了尊瘟神来。
那龙骧军的统领淮王,他虽未亲眼见过,却也听人说过,是个一心为民难得一见的好王爷。
在他治下军纪严明从不烧杀抢掠,要知道他们如今所居关外,若是遇到某些恃强凌弱的官爷索要钱财吃食,自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
淮王的好名声除了戍边将士,连边关附近的百姓也有所耳闻。
故而在他兵败北朔,战死于乌鞘岭时,众人无不是唏嘘不已。
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竟传出流言来,说是龙骧军之所以吃了败仗,与淮王那个勾结北朔的叛王反臣有关。
这话说出来他是一百个不信,后来流言渐渐消停了,蒋叔也就没太在意了。
若非面前的小娘子点明,他还不曾知晓,原来那通敌叛国的另有其人啊,只不过是淮王背负了这骂名。
蒋叔到底是明事理的,知道他们的来意,满口应下此事,却又言明自己有一不情之请,“秀儿她,她如何才能从那牢笼出来?”
陆昭则是满口应承下来,说他们不会对她不管不顾的,自会将人一道解救出来。
是以,蒋叔便坐上了去北朔城中的牛车。
想着他老人家腿脚不便,陆昀干脆就用一匹马与乡亲们换了匹牛和板车。
于是燕鸣歌只好与陆昀同乘一骑,因她是做俊俏少年郎的打扮,两个清俊隽秀的郎君靠在一起,怎么瞧怎么别扭来。
顶着一路上不少惊疑的目光,一行人总算是到了北朔城门口。
因着他们有昆布给的信物,守城之人倒也没拦。
想着时间不等人,燕鸣歌与陆昀又出了先前与昆布会面的酒楼,拖掌柜相请幕后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