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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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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掉她的呼吸。

     林稚晚惊醒时,将近凌晨三点。

     窗帘拉得严实,外面透不进来一丁点儿光亮,她盯着漆黑到近乎虚无的夜,胸腔里愤恨丛生,宛若一把野火将她花了很多年养成的平和付之一炬。

     左右再也睡不着,她对着黑夜眨了眨眼睛,有些习以为常。

     噩梦费神,林稚晚有些口渴,拭掉额角的汗珠,起身下床,开门,想去厨房烧点儿热水。

     刚迈出房门,她就看到了立在窗边的人影。

     也不知道池宴回来了多久,现在身上还穿着晚上那件白色衬衫,身姿迢迢,月色被窗外的防护措施切割规则的光斑,明暗交错的影子落在他的身上。

     正思索着怎么开口说话,池宴却像感应到什么似的,转过头。

     四目相对。

     他的瞳色很淡,配上深陷的眼窝,显得整个人极为寡淡,但又锋利。

     被他看着,林稚晚会有畏惧被洞察心思的紧张。

     “过来。

    ”半晌,他懒懒地抬起手,招呼她过来。

     林稚晚刚发了一身汗,又被冷气一吹,不自觉抖了一下。

     “其实你不用这样的,”她朝他靠近两步,用下巴指了指窗户:“我没想跳。

    ” 刚到美国那会儿,她总是坐在飘窗前面发呆,一坐就是一天。

     池宴见了也没说什么,就是找了装修师傅安了防护栏。

     那那会儿也跟池宴说,自己从来没想过跳楼,她只是,感觉不到快乐而已。

     池宴掀起眼皮往那头看了眼:“不是给你设计的。

    ” “哦。

    ” * 两人沉默下来,呼吸声在落针可闻的空气里都有些吵。

     池宴微微屈身,从窗前矮脚圆桌上拾起一包烟,抽了一支出来。

     “还是睡不好?”火苗舔上香烟,黑夜里有了一点儿光,池宴语气跟漂浮的青烟一般,随意且轻。

     林稚晚点了点头。

     “以后少吃安眠药,对身体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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