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问,转而道:“你冰箱没东西,一时半会也买不来菜,我给你点点吃的,你吃完好好休息。
”
李荀眼神飘忽,“阮元元,我之前带你去那边的房子,是因为我卧室里全是药,我有时候又会突然发病。
你刚进去应该也看到了。
当时我不想让你知道。
但现在既然你都知道了……你要不要住过来?”他微笑着看向阮元元,“我需要你。
”
那天中午,在这栋没有阳光的房子里,在空荡荡的客厅中间,阮元元想起了李荀和他重逢那一次见面。
几天前,李荀才对此作过评价,是他把他拉回来了。
阮元元觉得自己如果不答应,他就会陷入这片黑暗里。
而自己从此后便再也找不到他了,会再变回那个无亲无故无人问津受人鄙夷的烧烤摊老板,无法以完整的过去示人。
只有李荀,对阮元元身上发生的一切,连眉头都不曾皱过一下。
他既不觉得他可怜,也不觉得他有罪,他似乎认为这只是一件十分平常的小事、不值得记住的意外,多问一句都嫌麻烦。
“好。
但是我能不能在你院子里搭个棚子……烧烤架油污重,我怕把你屋子弄脏了。
”
李荀很嫌弃他的摆摊大业。
“我不在乎你那些破铜烂铁放哪里。
你非要觉得不行,后面有个独立的佣人房。
”
阮元元发自内心笑起来,毋庸置疑,一切都在向好发展。
*
彻底住在一起后,两人的关系几乎回到小时候。
阮元元住在李荀对面卧室,他突发奇想地想要复制回忆,于是在晚上十点过,敲了敲李荀的门。
就李荀交代,平时他在家睡觉是要吃安眠药的,九点过就上床了。
门内没动静,阮元元以为他睡了,于是轻轻将门推开。
而当他打开门,李荀刚好洗完澡,正在浴室吹头发,他探头看阮元元抱着枕头进来,关了吹风机,瞥一眼大床,“你要睡一起?不用带枕头。
还是你想继续睡地上?”
“啊我睡床、睡床可以吗?我不会碰到你的。
”阮元元一时有点语无伦次。
李荀没说话,揉了揉半干的头发,躺到床上,背对他,湿润的发丝间露出一截苍白的后颈。
阮元元小心翼翼地坐上去,把枕头扔一旁椅子上。
他不想现在去放这个枕头,怕离开这个房间李荀反悔不让他进来。
正要躺下,李荀道:“你摸一下我脖子。
”
“啊?”课睐茚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