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荀看见他毛衣里面的破保暖内衣。
到厕所刚打开口袋,他就愣住了,这羽绒服并不是他原来那件。
样式差不多,又都是黑色,所以他之前压根没注意。
拿在手里,手感明显柔软细腻得多,锁边细节也完全不一样,还有股淡淡的兰花香味。
最重要的是,衣服上有吊牌,这衣服还是新的。
他拿着衣服无措地出来,问李荀:“那个……哥,你是不是拿错衣服了。
”
李荀投来询问的目光。
阮元元哗啦啦将羽绒服抖开,“这不是我那件。
”
“那个我扔了。
”
“但这件……”阮元元欲言又止。
这衣服和他就不搭,他就这么两三件外套,刚够换洗的。
以后总不能穿着几万块的衣服搞烧烤吧。
李荀似乎有点烦躁:“明明跟你那件差不多,你为什么会不喜欢?”
“不不不,我没有不喜欢。
就是……”
李荀忽然站起来,走到离他半米远的地方,低身抓过衣服,把吊牌直接扯了,随后扔过来。
“你好麻烦。
快点,我饿了。
”
换完衣服,阮元元挑了家评价很好的私房菜,想着就当两兄弟团年了。
李荀车就停在楼下,这次换了辆白色格兰卡布里奥,配上他这个人,显得十分精致。
“上车,开导航。
”
阮元元心情十分复杂,站在原地进退不得。
“你又要干什么?”李荀打开车门,歪头看向他。
“我觉得我配不上你……呃,这个车。
”说过这话,阮元元再次叹气,果然自己太紧张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说出口来。
两人的客观距离让他倍感压力。
但这些年他跟林林总总各色各样的人都打过交道,心态已经很平静了。
他很清楚,会在李荀面前紧张到笨拙,完全是因为自己过分在乎。
正因为不想放开,才会关注这些细枝末节。
而李荀对于他的为难并不在意,他轻声嘟囔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