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怎么,改过自新再就业了?”
阮元元抿着嘴没说话。
看锡纸上烤鲫鱼快糊了,他急忙过去翻面刷油。
梁进不依不挠地跟过来,口气忽然加重:“喂,你说说,你怎么还有脸在这座城市呆着啊?”
张吉见气氛不对,立刻上前,“进哥、进哥,大过年的,咱们有什么话好好说。
”
梁进“呸”了一声,“跟杀人犯有什么好说的。
对啊,大过年的,晦气!”
张吉脸色一下黑了,“你这话就过了啊。
”
阮元元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梁进是个简单又冲动的人,很讲兄弟义气。
他只能做自己的事,等梁进自己觉得没意思了才能罢休。
但梁进看他无动于衷地拿着钳子翻菜,觉得他压根不在乎,火气顿时上来了。
“谁让你他妈在这烤了!问城管了吗!”说着伸手去扯他钳子,他不放,两人你拽过去我拽过来,碰得烤架哐啷作响。
“别动手啊!”张吉最近有比赛,怕惹事,想上去拉人又不敢。
这边李荀忽然走过来,提起掏碳的火钳往梁进手上一敲,梁进吃痛,当即撒手,却碰翻了烤架,木炭全洒在李荀衣服上。
幸好李荀退得快,没让木炭点着。
阮元元吓了一大跳,连忙脱下围裙去拍李荀的衣服。
大衣上的短绒毛已经焦了一大片。
“哥,你没事吧?”他着急看向李荀。
心想完了,李荀要生气了。
李荀咬着下嘴唇,呼吸急促,面色发青。
他动作僵硬地把衣服脱下来。
火钳上全是油污,他手上沾了不少黑色污渍,就着这件衣服,他随手擦了几下,然后垃圾一样扔地上,完了扭头去那边打开塑料口袋,换上阮元元刚洗好拿过来那件。
梁进也不是那种会无端迁怒别人的人。
意外的发展让他没了继续闹事的心思,看了奇奇怪怪的李荀一眼,冷哼一声,带着那帮兄弟走了。
张吉蹲下来,皱着脸帮阮元元收拾东西。
烧烤架上的调料、油和菜品撒了一地,全混到一起,没法继续烤了。
阮元元去跟剩下几个客人道歉,把钱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