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易了党私。
以一批臣换了一批臣。
你父亲恰是被易的一部分,皇家弈棋有什么为何。
”
“事不至大,案不及众,无以惊人。
其冤固有,未可免也。
”
君心要弃的人,就是这种结局。
陆斜静声许久。
恍然张口:“未害常因不察,致祸归于不忍。
是以人心多诈,不可视其表。
世事寡情,善者终无功。
”
“我爹一生不谋上,却落了个换臣弃子。
为陛下弑君杀父作前路,只为那早日登高的私心恶欲,荒诞,太荒诞了。
”
他身形佝偻,萎靡在门前门槛上,一柄刀撑身才没倒下去。
陆斜心底大风大浪翻涌,但他已经没了力气应付。
陆斜放任自己飘荡,只待某个浪头将他打下去,死了便死了。
陆斜这三日是时时刻刻护着她,但一眼也未曾正到她身上。
祁乐等他回眸已经等了很久。
听到身后有下床动静,他侧眸:“你失血过多刚捡条性命,别乱动。
”
鞋趿拉的轻响到身后,陆斜不及回眸,祁乐落声在他肩头。
“你说替我拖着圣心,是要替我去死吗。
”
她跑了,陆斜便没了活路。
他想一命易一命。
一张清隽绝姿容颜挤进眼底,他扭开神色不想看。
想了想,他身子脱力朝后仰,后脑最终抵在祁乐胳膊上,重重闭上眼。
“我都不明白五年前陛下做了便做了,留我一条性命做什么,为何斩草不除根。
”
她心底清楚,因为陆斜身家清白,如果入驻司礼监成为此朝内廷掌印,前朝内廷能更好的合成一大局,彼此排异没有往日激烈。
他是前朝纯臣遗孤,受冤进的内廷,司礼监进前朝之人此为前朝之愿。
而内廷以他前朝孤臣正好侵占百臣之心,以他作盾遮掩司礼监、内廷下肮脏。
陛下用他正好协调前朝内廷。
陆斜与各方都是精妙的存在,与她更是。
可祁乐不想将那些烂糟了事再撕开给陆斜看,陆斜已经快承受不住了。
“愧疚吧。
陛下再无耻,也该有点人性,毕竟你爹是他老师。
”
祁乐抬手揽住陆斜脑袋,让他靠的更实一些。
陆斜眼底撞进祁乐包扎一圈又一圈绷带的腕子,他眼神迷在这段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