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斜现在谁也不想见,覆手叫人滚出视线。
那人也不与他多做纠缠,径直往祁聿面前一站。
祁聿坐着仰头看来者:“公公要罪人跪么。
”
陆斜闻声赫然抬眸掀眼,只见祁聿拨了衣摆双膝从矮凳上一滑便跪这人脚前。
“还请公公示下。
”
祁聿弯腰叩拜瞬间,陆斜桌上绣春刀朝前一推,定手按住这端刀鞘,那一头正好挑着祁聿肩头。
陆斜掐眸:“有话坐着说,不必跪,他是什么东西也敢受你一拜。
”
“起来。
”
这位贴刑官阴阳怪气笑道:“是是是,奴婢不配。
”
伸手扶她。
祁聿身形绕过陆斜的刀,脑袋朝地面磕去。
“罪人不敢,还请您请示下,若是罪人驽钝,还请您提点。
”
他就没见过祁聿在人面前如此奴颜婢膝过。
陆斜赫然起身,急步走到祁聿身旁,抬腿要踹那个不识时务之人。
裤腿一力牵束,他顺势低头,祁聿正两手攀扯着他衣裳,陆斜提臂要将人拽起身。
祁聿肩胛闪躲避开他的动作。
“别害我陆斜。
”
她的冷声在诏狱四壁来回撞,陆斜怔仲松手。
“你说什么。
”
谁害她,他如何舍得害她。
祁聿指腹松开他衣裳,朝这位贴刑官跪正。
“你别害我。
今日你回宫后许是再也出不来,但离我判罪尚有几日。
公公是贵人,奴婢开罪不起。
”
陆斜胸腔震口气。
祁聿淡定开口斩了陆斜心中难解:“你一人,对抗不了整个司礼监。
他们......我熟。
”
“我自有我的生存之道,你看不惯就回去,圣旨不也下了召你回宫么。
”
祁聿跪在地上,仰头抬颈看他。
第二次了,陆斜接受不了如此卑躬屈膝的祁聿。
还有,已经数不清祁聿赶他多少回了,祁聿总是赶他走。
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让插手,自顾自行到如此死路。
陆斜咬紧后槽牙,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