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扑不到她身上,别目不看他湿红喘息狼狈样子。
祁聿哽哽嗓:“现在你可以叫了,大点声。
”
司礼监少监、掌司、随堂都住这处,让护城河这边直房全听见才好。
起了药性,又确定了陆斜沾不到自己,祁聿终于可以睡了。
她常在诏狱听整夜的鬼哭狼嚎、咒骂讨求,这点动静也没什么打紧的。
听着陆斜软烂沾着水气的声,祁聿踏踏实实睡过去。
这种救人法子是真折辱人,但祁聿实在想不到什么好的。
陆斜为了活,将陆詹事死后最后一层皮扒的干干净净,清名扯一丝不剩,让亲爹在阴曹地府裸/奔。
日后骂他、他爹、他陆氏祖宗,只消用陆斜名字便能戳他全家亡魂脊梁。
天亮陆斜再出门,廷内是个知情人的都能这拿言语剐杀他。
她是真不明白陆斜抱着什么意志要活。
她日常起身有时辰,就算人没醒,身体也能抱着本能让自己趴起来。
此刻就是。
眼睛还没睁,手已经开始撑起半身抬腿下床。
屋外人声攒动,动静不太对,她警惕睁眼。
窗上人头挤作连片。
“谁!”
她一出声,屋外头直接压不住动静。
相熟声儿响起来:“祁聿,听说你点人开荤了,我们来瞧热闹。
昨夜痛快吗。
”
“......”
昨夜种种印神,她朝陆斜方向看去。
他仰嵌在椅中,气息因为竭力再次若有若浮在胸腔里,跟要断气样。
陆斜一副活不起、又死要活的怪相再次入目。
她怔开眸,陆斜雪肌染的潮红至此未褪,粉红在窗外微淼日光下晶透浮层荧色,一种尽/欢无力后的颓然美感就这么撕进眼底。
领口大抵是昨日忍受难耐,被他自己扯开,白花花的一下扎了她的眼。
他眼下不光赤色还润着水光,唇角自己咬出血了,可这血花别说还挺好看。
祁聿抿唇,看着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