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
现在缩在车里,好像已经输了。
她一直知道,陆霄的母亲是个又强又可怕的人。
无论谁在她面前,都只有失败的份。
站在对方面前,就像拿鸡蛋碰石头一样自不量力,没有胜算。
她只是,总是想起最后一次见面,陆霄问她,就没有什么其他要说的话。
能说的话明明有很多。
可是在那个时候,偏偏都没有说出口,反而把最想说的,都藏了起来。
一点也不像她。
夏棠推开车门,冷风“呼”地灌进车里,刺得人骨头发疼。
裙子薄薄地贴着皮肤,果然一点保暖的功效都起不到。
她脑子里还残留着记过的酒店平面图。
进去后,上两次楼梯,就能到三楼休息室。
但门厅前,四位轮班的门童在彬彬有礼地检查每一位来宾的请柬。
陆霄的母亲还在里面,肯定不会那么轻易让她从正门进去。
夏棠看着酒店,抬起头。
冷风吹过脸颊,光秃秃的大楼连一个可供攀爬的地方都没有,正面看不见阳台栏杆,最近的树也至少载在三米开外。
不能像小时候一样,爬上陆霄的窗户。
她才走出两步,高跟鞋的鞋跟一歪,踩到裙摆,脚被崴到,差点没有跌倒。
每次觉得已经够倒霉的时候,总是会有更倒霉的事情发生。
夏棠心里暗骂,扶住车门,低头脱下鞋子,检查鞋跟和裙摆有没有坏。
门前陆陆续续有车停下,也偶尔有下车的客人投来视线。
这里的人大概只有她一个,会为裙摆上留下了印子心痛到直抽气。
这个样子,更没有办法混进去。
“这不是陆少的朋友么?这次也是来参加生日宴?”
夏棠抬起头,看见一张并没有多少印象,但十分自来熟的脸。
华宴安却记得她。